“怎敢怎敢,老朽不过是秀才出身,哪敢当得榜眼公如此?”
“张大人是有德之人,有何不敢?”
两人拱手行礼,分主客,坐下来,再说片刻。
“城外六十卖炭翁,伐薪烧炭南山中。满面尘灰烟火色,两鬓苍苍十指黑。卖炭得钱何所营?身上衣裳口中食。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。”张谦用低沉嗓音,念出来:“当日大人所作这诗,忧国忧民之心大有,老朽就知道本县会有个好父母官,幸哉,幸哉,老朽年老体虚,却未必见得到。”
张谦七十六岁人,在这个时代已
其实本省,向来温暖,不知道为什今年就寒冷,刘觉明冻得嘴唇乌青,说着:“大人,咱们赶快走路,不然会冻。”
方信默然点头,今年大寒,实在出人预料。
当下,骡子就高脚低脚沿着路,向前里走去,县学教谕张谦家,并不在县中,而在乡下,因此赶过来比较辛苦。
又用半个时辰,才算到县学教谕张谦家。
如果专门拜访别人,如不是为正事,知县都有些失体统,但是拜访这人,却无妨,因为县学教谕位置虽然低,只有九品,却满县士子都称老师,而且年纪已经快八十,德高望重,影响力很大。
至于云南白药,倒不必公布出去,回去次,修改配方,传给子孙也就是,也算对得起这方世界李家。
这时,才见这家媳妇,把盘肉,盘鱼端上来,方信就笑着,拿起箸点着说:“既然来,本县就是客人,来吧,起吃过。”
两个男人谢,才坐着吃饭,吃着酒菜,差不多就完,方信就说着:“今天下午,还要去县学教谕张谦家,就不多坐,你等新年后,好生作就是。”
正说着,外面却阵人声,出去看,竟又是班头刘觉明来,他身上披着雪,抖抖,说着:“大人,已经传达命令,巡检张大人,已经去作。”
“甚好,吃过没有,没有话,也坐下吃点,天寒地冻,办公差,也要讲究个人情!”方信见,说着。
这是座三进三出大院,虽然看上去,有些旧,却也是青堂瓦舍,刘觉明小心翼翼上前,敲门,没有多少时间,县学教谕张谦就缓缓靠着拐杖迎接出来。
“知县大人到,有失远迎。”
“不敢,张大人教学全县,教化有功,本县素是景仰,新年前特来拜见,也好受些教诲。”方信笑说着。
这人,关系到本县士子舆论,还是怠慢不得。
进门,发觉房间中适当,既不奢侈,也不清寒,方信就非常满意,这等人其实最好打交道,当下就觉得十分舒服。
“谢大人!”进来,刘觉明就觉得身上温和,跺跺脚。
“上坑吧,把靴子交给这家媳妇烤烤,等会穿上暖和些。”
“大人,卑职怎敢?”刘觉明却是坚决不肯,方信知道他守着规矩,也就罢,那家媳妇就拿出双旧鞋,换靴子,又把盆火放在他脚边。
方信知道自己如果不吃,刘觉明就不会多吃,又倒杯酒,慢慢喝着,偶然吃点菜,而刘觉明来回走路,饿狠,真正是狼吞虎咽。
再过半个时辰,出门看去,雪倒停,眼前片白茫茫,但是风就大,这风吹,透心刺骨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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