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时,已有百万流民,天下还不真正大乱,是以无人震臂呼,主上如果派遣些骨干,深入乱民之区,震臂呼,立刻集民数万,
方信却不理会他感想,只是坐着看其它文件,特别是些相对秘密文卷情报,片刻之后,他问着:“看情报上说,东甘省、全江省、鲁南省,都已经下雪?你对此判断是什?”
“是,们这里已经算下晚,本来,这时下雪,却是瑞雪,瑞雪春来雨,明岁丰可望,但是如今大战连连,许多地方都受到破坏,这雪不但没有来年丰收,更使许多寒贫者冻馁满地,不如此,等偏远之地,也会有这些流民。”说到这个,沈轩从容而说。
方信听,又看几份文件,在这小房中来回踱步,外边雪下得很大,静得都能听到雪片落地声音,不时还有着街道上处理流民叫喊声,方信沉吟许久,才说着:“沈先生,你觉得,现在时机成熟没有?”
“主上,当然没有成熟,大楚二百年根基,现在虽然已经靠近崩溃,但是毕竟还没有大乱,诸王起兵与高明统大战,确是在砍伐着大楚这颗树根基,但是却还没有砍断——流民虽然四起,还没有大规模攻城掠地。”沈轩不假思索说着。
“哦,必须要有大规模攻城掠地才可?”
已经有些议案,还请大人观之。”
方信瞥他眼,气色就变得平和,说着:“那们进去罢!”
议政厅里,却已经有人早早生起火炉,凡是进去人,顿时觉得浑身温暖,方信示意他坐下,就拿起文件。
这十数年来,沈轩处理政事,已经相当得,这文件上,井井有条,要多少粮,要多少人,要多少地方,怎样管理,都分清,竟然找不出毛病来。
“好,那就这样吧!”方信看完,把文件放在案上,笑着说着:“今天大雪,上万流民,也处置不错,就按此办理吧!”
“是,主上,你想想,作为地方官,作为天下士族豪族,什时候他们才会真正承认新主呢?就在于这流民四起,大规模攻城掠地,他们可不管什世家,什读书人,什斯文,向来是掠夺粮钱以快,只有到那时,他们才欢迎新主,可以说,这才是社稷之患,也是社稷之机。”
“社稷之患,社稷之机!”方信咀嚼着,目光亮,点头说着:“果是如此,现在虽已大战,但是天下士族豪族还不深受其苦,安能服哉?”
“是,主上,盘根错节之处,哪容得新树顶天立地?是以时机不到!”沈轩精研帝王和屠龙之术,所见越发精深切实。
“不过,此时流民四起,却也是主上用计用略之时。”
“哦,如何用谋?”
“是,主上!”
方信就拿起笔,在上面批文,这时,又有掌印吏,拿出巡抚大印,盖上,这事就这样定。
写完,方信想想,说着:“今日出营轮值巡查人是谁?等事情完,赏百两银子,打十棍,至于纪度和张琢,各罚月俸禄。”
这道处置出来,沈轩就心中格,他是过来看见,知道私动兵营有所忌讳,但是这是爱民之举,想不到方信如此敏锐,却只得应声。
也是暗中庆幸,如果是私下调兵,那就算是为安抚流民,也要大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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