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大人!关卡就是不开,知县岳中成,坚决不许带着流民而走,说是怕有人聚众闹事,出示公文也没有用,被抛下里,说什安昌公文,管不鲁南事!”队正刘晋边说着,边拿出手中公文。
“哼,现在蝗灾,颗粒无收,留在本地才会有着聚众闹事危险,带走怕什?无非是怕鲁西民风强悍难制,到们安昌,壮军实力!”队正刘晋滔滔不绝他说着,和叶统同进房间。
叶统心中怔,用目光凝视着这个年轻队正,三十岁,丹凤目,据说是出身于流民,父亲已经过世,其兄还在,但是此人作战勇猛,又有武艺,数年时间就爬到九品队正位置上——骑兵队正可是正九品。
本以为他是个武夫,但是在讲武堂学过,还真是学些东西,叶统起身踱几步,在窗前站住,隔着窗正巧可以看见远处被肆虐田野,问着:“这事确是如此,你有什想法没有?”
“倒不必有什顾忌,他不是怕聚众闹事嘛,那就让聚众闹事,据说朝廷还有旨意让着开仓放粮,嘿嘿,别说遭这样大灾,仓库中已经没粮,就是丰年有粮,又能发下去多少呢?”刘晋锐利目光扫过:“只要稍有煽动,那些快饿死人,就可以杀官,把那个县令岳中成剥皮,看那时谁还敢阻挡呢?不怕流民造反?”
元成三年夏。
队五十骑骑兵远望着田野。
只见群群蝗虫漂浮在田野上,黑黑片遮满天空,这片乌云所过之处,传来那咂叶啮桑雨声,而田间农民在拼命哭喊着,又有人对着神祭拜,但是就在这短时间,田野里切庄稼,都被吃得棵不剩。
“刘大人?”后面有个副职上前提醒着。
为首军官,穿着皮甲,腰上有着军刀,三十年纪左右,闻声,回过头来说着:“哎,这片地完。”
顿顿,又说着:“标下已经获得消息,长风山上聚土匪,也没有粮,要下山劫粮,现在哪有粮,只有劫大户劫县府……”
这果是毒计,叶统听惊,思量着,站起身来,直盯着刘晋问:“长风山?有多少土匪?你联系它?”
“长风山地处偏远,历来活不下人,以及杀人犯罪强人,都在那里集中,小股也有,大股也有,不过听说最近山寨中已经有个叫丁门雄人,统全山,集三百个亡命之徒,都是悍勇之士,不过,标下却没有联系,只是这等强人行事,必获乡族支持,因此被标下打听些风声。”
这长风山,离县城五十里,山地峻峭、林木茂密,自是强人之地,官兵也几度率兵扫荡
“是啊,前年水灾,去年旱灾,今年又是蝗灾,这确已经度不下去。”副官说着。
这人不再说话,直带着骑兵上前,奔到处驿站,才翻身下马,就见得里面个穿着九品帽子文官。
“叶大人!”他上前行礼,虽然同是九品官,但是向来文官比武将高上半级,不过,倒不至于和地球明朝时那种——连七品知县,也可以看不起五品武将。
而且,叶统正是安昌,派出去接应着流民小股军队之领袖,所以用文官,自然想好说话些。
叶统叹口气,沉重走两步,神色有点悲哀,问着:“刘队正,关卡开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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