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信听,不由嘶声,确,这二十年辛苦,才奠定现在局面。
“论语云:言可以兴邦,言可以丧邦,镇南侯著六书,这十数年前轰传天下,虽有争议却不掩其明,镇南侯可知,就连吾之上官,西江省布政使裴公,读之也赞不绝口,说言先圣之微妙大义,为历朝治政开道,堂皇数千年,能立言者,又有几人?有者无不享配宗庙,立于圣人左右,镇南侯此立言也可不朽!”
“镇南侯自此,两者并有而成
彭含志心中惊,见其多年不见,举手投足,顾盼之间,深沉内敛,待人处事,谦恭有礼,又含威而凝,果是盛名无虚。
彭含志从袖子中,取出封书信,向前几步,说着:“不敢,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公,有信呈给镇南侯!”
方信接过来,先放到文案上,说着:“原来是探花郎,探花郎这些年来,政声远扬,名动天下,是久仰紧……彭年兄不必据礼,坐吧!”
这时,就有侍女上前,端是丽色,为其上茶,这时可没有地球上清朝端茶送客道理,敬茶之后,方信端起茶杯,笑说:“杯淡茶,少迎年兄,年兄请品之。”
彭含志捧起茶盅,呷口,赞声:“好茶!”
彭含志前来,很快就获得方信召见。
此时,总督府外表还是旧观,但是里面,经过多处改造,不但宽敞雅洁,园林与院落浑成体,布局清幽,水石为衬,最关键,却是清理整个府地结构,复道回廊与假山之间,都隐藏着宿卫。
就算如此,整个结构丘壑宛然,精妙古朴,极具诗意,让人叹为观之。
无论是园林,还是亲卫系统,都使见识者心惊。
自林而入,到处外殿,更是布满亲卫,个个虎背熊腰,膘悍异常,见微知著,可见李睿现在实力。
彭含志喝口,放下茶盅,说正容说着:“镇南侯,下官有念,不知可言否?”
“年兄请说。”方信说着。
“那容下官坦言,侯爷自贫寒而出,十五中秀才,十八岁中举,二十榜眼,金榜题名,二十就以县令歼三千蛮兵,得以封爵,二十二就著六书,开前人未发,继圣贤之学,轰传天下。”
“二十三任晏阳省南云郡知府,六年治方,活民数十万,是以有大功,值三十三,就为巡抚,数年间,灭蛮王,平全省,救百万军民。”
“古人云,圣贤之道,在于三立,是以立言、立功、立德,镇南侯为县为府为省,都文治万民,施以教化,武破贼兵,施于太平,至此受恩活民何止百万?奉先帝之命,率师伐国,执其君长问罪于前,献于太庙,这功之高,华华数千年,为人臣者,也不过百数,此是立功!”
就在这时,门口迎出方信。
彭含志眼就见得此人,迅速和当年印象结合起来,方信现在已经三十八岁,却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,虽身穿便眼,但是整个人不自觉就有种威仪。
彭含志此时为五品,官职相差太大,当下依礼下跪叩首:“下官文林馆学士彭含志,见过镇南侯。”
方信神态从容相扶,说着:“彭年兄不必多礼,前来辛苦,快快入内奉茶!”
这个时代,科举制度中同榜登科者称为同年,互称年兄,但是官职太过悬殊话,这就是相当客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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