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,他大势已成,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,主上如真要胜之,只有个办法,就是取钟鸣以遏其势,取中原以压其势。”
“哦,周先生请细细说来。”
“是,如不论牧场骑兵,论田宅人口,鲁南和安昌加起来,实际也不过西江省省之力,主上现已夺得全省大权,只要年就可旗鼓相当,然安昌有牧场,这却是大患,省难以抵御之,主上只有夺得钟鸣省,才可相持,此之所谓取钟鸣以遏其势,但是要想反击,却也是万难。”
“两省合,就隔绝李睿前进之路,虽可夺金沙,又得小路至南云省,但是这丘陵山地险之,蔓延近千里,这路不好走,走也要耗费数年才通……现在关键就是时间,第就是在来年秋收前,主上必须取钟鸣省,其次就是与李睿相持,还能出兵夺取内地诸郡县以成大势,这二点缺不可。”说到这里,周元熙话,也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。
阵沉默,裴许昼再次用叹息声音说着:“难啊,家父虽任命钟鸣省布政使九年,确有些旧部,但是朝天子朝臣,到现在也换三任布政使,想仓促之间夺下,难啊,如是李睿莽然进逼,说不定还可趁机取之,可是现在已经明显安守鲁南,镇之于静,再想趁而取之就难——丁红林虽不是万中无人杰,但是也不是庸人!”
,主上不可期待这个啊!”周元熙说到这里,顿顿,眼神凝重起来:“但是二十天就取下全省,这实是可惧,主上,这上万骑,以后不得不掂量。”
裴许昼也自叹说:“边疆十万铁军,固是强,但是养之是朝廷输粮输饷,没有这个,倒也不多担心,再强军,也要吃上饭才可用之,可是现在夺鲁南省,今年虽是不行,来年可自给,就难制——虽说难制,还不足为心腹之祸,只是这牧场草原……”
说到这里,裴许昼目中闪出精光,随即就又沉下去:“眼下这局面,虽是不易,但是自信训练精兵,安粮输饷,年就可自保,二年就可相持,三年不逊于人,只是这骑兵牧场之祸,就难。”
“是,欲得迅胜,无不在马,骑兵纵横捭阖、摧枯拉朽,千骑可破万步,步军等闲无力与骑兵抗衡,确是相形见绌,如李睿不知,还可,但是传来消息,此人已经明知。”说到这里,周元熙也露出苦笑,拿出份文件读来。
“李睿设万司府,主官司马卿,正五品,丞四人,从五品,又设其下牧场,凡马五千匹为上监,三千匹以上为中监,以下为下监,为五品到七品,已是连开十六牧场,年可出万马,实是可畏可怖。”
丁红林,现钟鸣省布政使,也是老于政事
裴许昼听,站起身来,转几下,又问着:“可有计乎?”
“难,安昌省实行军屯,外人难以入内,就算潜入,军法森严,十里不外闻,数十上百也难以用事。”周元熙怅然自失笑说着。
“蛮人呢?可有不安者?”
“难,蛮人被击败,蛮王部落已经被分拆,贬为奴隶屯田,而各蛮部也军屯,至于牧场蛮人,都是小部落,丁不满千,不敢对抗,所以很难入手。”周元熙虽知主上期待,但是还是实话实说。
裴许昼听,不禁目光跳,问着:“没有办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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