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庐却正色说着:“东家对有恩,得以侍奉母亲,哪能得寸进尺作出这事来。”
正说着,外面却有个少女过来,穿着白色衣裙,年可十五六,梳着双鬟,看情况却是个丫鬟,身上并无半点装饰,却丽质过人,精致瓜子脸,举动之间,那纤弱身体宛如阵风便会吹走,进来稍稍敛衽行礼,说着:“原来公子在,主人请你入内。”
这连朱新都有些心动,连忙收敛心情,心想此女就算在累世人家,也是绝色,却是今年才进府,名余雪,不知主人从何地寻来。
当下,就随着余雪前行,到门口,
说话之间,这王庐就出亭池,转过有曲折游廊,阶下却不用青石,而用石子而成小路,路尽头,却是厢房,三年改造下来,这小小三间房舍,明两暗,窗外就有芭蕉和翠竹,风吹来就成曲调。
朱新不由笑说:“王先生住所,这几年打理,越发雅致,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,不枉虚生世。”
“东家还没有来,们不如稍加休息。”得此佳所,王庐读书却越发勤奋,常秉烛夜读,学问却是大增,也隐隐见得些学者特有气度。
“正好。”说着,就步入明堂,里面纸窗木榻,虽然朴素,却果有清幽气象。
这时,间房中,出来个四十多岁老夫人,本已经有些憔悴饥寒妇人,在此三年却已恢复些容光,她亲出来倒茶。
时光飞流,转眼又是三年。
这时却是夏天,朱新又到方府。
朱新这三年来,却是常来,都已经熟,才至园门前,就见园林里苔藓成斑,藤萝掩映,其中微露青石小径。
朱新这时,已经知道,这里多种着稀罕草木。
入得园林,更觉得草木茏葱,奇花异种,渠清流,自碎石小渠中曲折流泻,再走片刻,就见得张石桥,亭子上,却是王庐。
朱新连忙见礼,说着:“不敢。”
老夫人就倒茶,说着:“朱公子请坐。”
说完,又进内室。
朱新见她入内,扫看四周,叹说着:“王先生此处,甚是清雅,煮茶弹琴,开卷迎月,是大有趣味,然却少女人伺候着,你相交三年,却也应该知道世传香火之理。”
王庐听,却也无词可辩,他已经二十岁,在这个世界上却也早应该娶妻生子,正沉吟中,就听见朱新说着:“方公子非是凡人,却不会拘于此等小院,随从丫鬟,却也是正经门户女儿,也有好些颜色,看来都对你有些意思,你何不求几个来。”
“王先生,真是好雅致。”这朱新说着,说着,就上亭子,倚栏坐。
“公子来正好,上次你取来六园雅集,东家却是称赞不己。”王庐抬起头来说着:“吩咐下来,说公子若是来,却有话要说。”
朱新听,心中大喜,受周道士暗示,他知道这方信是异人。
而方信这数年来,虽然不至于夸耀,却也不避多少嫌疑,别不说,这园中不少植本,就是难得珍品,虽然真正珍贵可作大用药植都移在水府中,但是对凡人来说,这园林之中已经足够珍贵。
朱新看在眼中,自然越发起慕道求仙心思,所以方信喜读书,他不但花大功夫收集书籍,也勤奋读书,以对上方信胃口,现在听王庐这句,心中就自然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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