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先生缘分场,今日总算略有个交待。”裴子云也不矫情,起身对女人说:“这些权是束脩,你且收,今天就此别过。”
这是二十两银子和五亩地契递上去,老秀才女儿连连推辞:“解元公,你这礼真是太大,不敢收。”
裴子云是笑着说:“日为师,终生为师,这是补上束脩,难道个举人束脩,这点都不值吗?”
两人语塞说不出话来,互相望眼,都有渴望,更明白这是解元公帮助自己,推辞回,收。
裴子云暗暗松口气,说实际,有人或觉得这是势利或庸俗,但裴子云两世为人,清楚知道这对个农村家庭意味着什?
这老村长看两人泪流,也是心有戚戚,当年事他也知道,可惜前朝亡,这老秀才终含恨而死。
裴子云说着:“两位,请带到现实坟上,让略尽些礼。”
“这容易,就在附近。”
裴子云见着答应,就自牛车内取出香烛纸铂,还带瓶酒,原来离这茅草屋只有半里之遥。
女子指着株老杨树,神情忧郁,说:“就在这里,这树是亲栽,转眼也长大。”
接受此礼,才是皆大欢喜,要是矫情不肯收,裴子云只有扶额叹息,当下笑着举手相揖,才转身说着:“们离开罢!”
裴子云跟上,果见半人深杂草丛中座孤坟隆起,此时上午太阳照耀,不远处水清宛是碧玉,潺潺汩汩不绝于耳。
置身此间,裴子云心中片混沌,老秀才当年辈子又自心中浮起,既不想说话,也觉得无话可说。
“多少年辛苦,只有处孤坟。”
“先生,可谓是你弟子,也是你知己,今天看你来。”裴子云蹲身拔草,燃香烛纸裱,突说着:“……当年高僧前来拜访,你问着吉凶,后来流泪说,纵是乱世再无科举,读书原是你辈子所爱。”
说着,举酒徐徐洒过,又伏身拜拜,这时,老秀才女儿已经涕泣难禁,跪下来给爹还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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