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近春和虞光茂中举前,住在傅举人家中,多受照顾,更指点过学问,四人相谈而出,上牛车,这才各自分别。
傅府
随着下车,傅举人笑着:“这礼课无聊吧,不过身为举人,还是要学,知道礼数才是,不然以后若是失礼。麻烦也很大。”
“多谢教导,其实不觉得无聊。”裴子云在原世就读过阶级论,国家论,当然清楚,任何国家都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,这上下尊卑看似简单,就是个国家运转“正本清源”。
哪怕是现代国家,谁是真实主子,谁是真实仆人,都才是政治学本质。
听这话,所有举人都不说话,房间内静极,学官露出白牙:“或你们觉得气愤,可举个例子。”
“某位举人,读书二十余年,在郡县也有不少名声,有次见,他跟大谈着莲花圣母慈悲。”
“知道乡下许多人拜着莲花圣母,但是几人知道,这属钦定*祀呢,更有着借神倡言造乱,煽惑愚民恶迹!”
“你们读书人,就与百姓不同,不但念是正经,还得正心,你们遇到这事,不但要上书拆庙,还要督促官府捕拿追究,以肃视听——这就是礼!”
“那位举人,不知哪位取,但可以说,连正祀和*祀都分不清,还能考什进士?”
傅举人引裴子云去课堂,见着有不少举人都到场,不认识裴子云举人,不免向傅举人问:“这位是谁,这样年轻?”
有人压低声音:“这就是今年解元。”
几人听都是恍然:“原来这就是十五岁解元。”
众人看来,向裴子云遥遥拱手,裴子云作揖还礼,相视笑,这时听得有人声喊着:“举人入室。”
众人笑声顿止,露出严肃神色,个穿着官袍学官而来,这官身后就有着两个文吏,抱着大摞书,摇摇摆摆过来。
可以说,万卷经书,还不及今天听“真传句话”,不过现在自己入道,这些可慢慢研究,却问着:“只是还有着疑问,这朝廷册封
学官连篇训诫,见人人都缄默,这才笑着:“礼数,首先是定名分,定尺度,以正人心。”
“正祀和*祀,是很重要部分,其次就是官人分野规格制度,大家都知道,王公以下,屋舍不得用重拱藻井,庶人所造堂舍,不得过三间五架,这些都是礼数,你们原本所学,不过是正经罢。”
说实际,别人也许是昏昏欲睡,裴子云却听非常认真,这个世界,朝廷君臣、神灵、官民都各有礼数,轻重不同,这些礼就代表阶层,代表社会分配,代表着资源倾斜,裴子云若有所思。
可以说,这才是本质。
不过首课,自讲不多,出门时陈近春和虞光茂出得门,见着傅举人也在上前见礼,傅举人笑着:“们同为举人不必多礼。”
学官进课堂,就是喊:“肃静!”
场内声音就是小许多,这时学官则点名,名字核对完毕,这学官说着:“诸位,查你们履历,六十七个举人,出身寒素占六成!”
“子曰学而优则仕,你们都是由白身而童生,由童生而秀才,由秀才而举人,或未来还可进进士,凭是四书五经,今天能到这里,都可以说是学而优。”
“但是你们能不能仕?”
“这个,看还不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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