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苇
隐隐有着人影,群人正压低声音说话,手里都持着刀,穿着蓑衣,蓑衣上面都编着芦苇,将这些人和芦苇混合起,分不清是人还是芦苇,这些人脸上都是带着杀气。
雪下着,打在这些人身上,他们都系着白绫,这些人中,还有个小姑娘,正拉着父亲手,这是裴子云在驿站看见吃冷馒头父女。
芦苇中摆着个桌子,
这时,船片寂静,只听微啸西北风而过和大雪片片落地沙沙声,就在这寂静里,廖阁说着话:“其实真是羡慕着解元公,现在四十三岁,到现在才好不容易熬到从九品,这官道途真是艰难,说起来,这次还要感谢解元公,如果不是这次上京,恐怕还不知道要何时何地能转成正九品。”
裴子云怅怅望着远处:“这是你机缘,不干事,如果你不精通吏道,相信总督大人,也不会让你来做这事。”
廖阁说着:“解元公,原本是想借感谢机会给你说合女儿事,可不曾想解元公不给这机会。”
裴子云时陈默:“有心上人,感谢抬爱。”
廖阁听着裴子云这话,先怔下,接着才笑起来:“解元公,家才是四岁,刚才是开着玩笑,还望解元公不要介意。”
第二日早晨,驿卒收拾房间,惊讶看眼,裴子云仰着脸想想,笑:“昨夜夜起练剑,不小心损些,这银两赔于你等,你自报上去就是,多余就是给你赏钱。”
驿卒看又是三两银子,房间内只损些桌椅,完全不值这价,就赔笑:“多谢解元公赏。”
说着就送裴子云出去,昨夜乌云密布,已有些小雨,又转变雪,下楼,就看见廖阁正在门前看着雪。
裴子云过去,廖阁就说:“解元公,看天气,稍晚就要下大雪,已取得蓑衣,到时大家都得披着。”
“是第次出远门,这些事自听大人安排。”原主事,此时不必说,行人就出驿站,不远处就是渡口,乘船渡河。
裴子云不禁就是怔下,这才反应过来。
廖阁就苦笑:“不是科举出身,熬干油,也不过从九品,不过这已经是大徐恩德,在前朝,这种吏出身,这门槛都进不。”
“中年才得女,也别无心思,只要进个正九品,获得正经官身,给女儿多添点嫁妆,日后嫁个好人家。”
“这都是解元公给机会,所以很感谢你。”
裴子云明白过来,这世界讲究门当户对,有着正经官身,能嫁范畴自大许多,好许多,这也是片慈父之心,望着他带着皱纹笑容,不由有点心酸。
四人车才上船不久,就有着风,大雪不断落下去,打在江面上,浑浊江水卷起浪花。
廖阁身披蓑衣和裴子云在船头看着江景聊天,还能听见雪打在蓑衣上声音,廖阁就是笑着说道:“这雪中江景,总是让人感慨,让人喜不胜收。”
裴子云点首:“此情此景,真有诗意,若是有酒,真想做首诗才是。”
廖阁笑着:“哈哈,解元公,你可知道,你有个外号,人称酒仙,这次公务,没有带得好酒,不然定请解元酒仙喝酒吟诗作对才是,不免番佳话。”
“是啊,只可惜无酒。”裴子云看着江景,也是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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