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只是念之间,稍后,长公主鼓起掌来,笑着:“真是令人惊叹,不过舞剑就这样惊艳,想看看你厮杀之术。”
言语里带着不容置疑之意。
裴子云还没有答话,长公主就吩咐侍卫领剑客而来,稍过会,列剑士就配着木剑而来。
侍卫上前将柄木剑递与,见着侍卫递上剑,裴子云叹息声,知道无法拒绝,接过木剑挽个剑花。
即使是木剑也可杀人,梦中青松道人就曾以木剑对敌,杀贼十数。
琴声由柔转刚,由静化动,厮杀争斗,刀兵铁马之声,随小郡主琴弦响起,裴子云出剑,剑华凝光,银光惊绚,或大江东去,又宛点点繁星,整个天地也似随着剑而舞。
就在这时,长公主侍女也上前而去,迎琴声翩然起舞,时而起身侧旋,手中红巾飞扬,时而急速漫步,伴随剑光闪避,时而慢移轻挪,跳跃而起,只感觉剑光舞姿完美并存,琴声容洽,众人都看痴。
长公主持着茶杯,看着裴子云剑术配合舞蹈琴声,眼中异光闪着,似乎回到年轻时光,桃花飘零,就偏过首,又似看不够,移着目光回来。
琴声越来越急促,刀马兵戈已到最后,裴子云剑光也越来越急,风吹桃花花瓣落下,剑光闪动之间,尽数粉碎。
小郡主手指收,声铿锵之声,就是停下来,额上些细细汗珠渗出,小侍女忙取手巾上前轻拭。
裴子云略思虑就笑:“这舞剑没有歌舞伴奏,很是无趣,没有滋味,怕长公主不会喜欢。”
裴子云话才落音,长公主身侧持剑侍女上前:“婢女以前学过剑舞,可在侧伴舞。”
裴子云行着步说:“只是虽有伴舞,没有声乐也是不足。”
长公主白嫩手指捏着茶杯盖说:“解元,可别得寸进尺。”
言语中已有些不悦,低着羞涩小郡主,这时红着脸:“娘,会奏琴,来伴奏就可。”
这时天突阴,点点小雨下下来,长公主也不以为意,轻轻伸出手
琴声停,剑光手,长公主侍女收起舞姿,额上身上已透着湿意,场内寂声,稍后才赞叹起来。
长公主暗暗摇首:“这种剑法,这种天资,当女儿夫君只会带来悲剧。公主府,再也不需要个天才,黯然凋零,空使得余下冷恨。”
“儿要寻是才能有些,却不惊艳,性格温和中庸男子。”
想到这里,长公主或是累,股隐痛又袭上心,脸色苍白带着倦容,轻轻啜着茶,手也微微抖动。
“皇兄不会亲自下旨杀贞郎,但奈何有不少人认为贞郎有着威胁,这里面隐情,是辈子都弄不明白。”
听小郡主话,长公主怔下,注视女儿,就知女儿没有听自己劝,沉默下,这不是和女儿争持时,让外人看去不好,笑说:“女琴声是绝,就让女来伴奏即可。”
小郡主将琴摆好,校对琴弦,拨弄几下,听着个简单旋律,低声问着:“不知裴解元要弹奏何曲?”
“《剑客行》,不知郡主可会这曲?”裴子云问着,这世界剑客常见,因此就名家曾作名曲《剑客行》,为此世流传。
“此曲自会。”小郡主脸上露出些自信,轻抚琴,场内琴声响起,裴子云随琴声拔剑。
只是拔,长公主就觉得眼前碧,顿时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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