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话,卓元咎持书稿上前,压低声音:“父亲,去小院,裴子云已经离开,不过桌上摆着书稿,就取着,三本手稿都是话本,不想这人身处危难之间,还有这闲心,父亲你看看。”
总督取书稿放在手中,没有看,叹声:“平时写些话本也就罢,身处险境,泰然自若,还能有这闲心,是真颜色。”
说完,取着文读几页,又放在案上去,卓元咎就有些意动,上前问:“父亲,那们这些,要不要再赠些人情?”
总督思虑会,才说:“太子虽有关照,但此人可惜入道门,无法入得仕途,们结这个人情已经足,余下不必管,观望吧,看他还什路数,不过这些闲书,你想和他结交
“酒不空!”又看下,发觉作者是这个,卓元咎早闻裴解元无酒不成欢,没想到真不是误传,著名都是酒不空。
越女剑最薄,就翻看起来,只是读着,渐渐露出惊色。
阿青仅凭根竹棒,将吴国干剑术剑士打得落花流水,这个时代不缺写词话小说,可都是传统上“才子佳人”,哪见到这种神奇带有几分浪漫剑术。
“柄竹剑,对抗千甲兵,不愧是裴解元,这样剑法,这样威风,这样爱恨纠葛英姿飒爽,只有这样豪杰,才能写出这样文章来。”
《越女剑》由区区几百字杂史改编而成万字短篇,许多戛然而止,意犹未尽,现在裴子云写来,其实并不是抄袭,几乎重新按照这个时代文字写下去,他有进士文笔,自能胜任,字数差不多是五万字,在这时代可独成册。
雪有点厚,卓元咎靠在厢垫上,望着外面,表情有点迷惘,风雪越来越大,直到牛晃下,有人说着:“公子,到。”
雪花绒絮而落,出来寒温迥异,阵寒风扑来,卓元咎个哆嗦,连忙踏步过去,才短短几步,身上就落薄薄层,上前敲门。
只是许久都是没有回应。
卓元咎推门开,进去院里雪片,没有人踩过脚印,静得只听雪花飘下去,种预感顿时袭上心。
“解元公?”
卓元咎看完,津津有味,又取梁祝看起来,梁山伯不识祝英台,暗骂书呆子,读着最后化蝶而去,心思难言,自己虽不重情爱,也有些触动。
将牛车补给存入小院,拿书赶着回去。
总督府
大厅中点炭火,四个鎏金火盆熊熊燃烧,融融似春,总督只穿着件酱绸,戴着台冠,虽略显疲乏,正批阅着文章,就在这时,自己许久不见二儿子推开门进来。
“元咎,今日不是去你小院,怎舍得回来?”总督批完本,笑问着,他自然是知情人。
没有人应声,卓元咎推门进去,果是没有人:“门口院中没有足迹,看来裴公子离开。”
卓元咎叹息声,其实他暗暗松口气,这别院虽隐蔽,但庇护裴子云也有风险,现在裴子云离开,自是松。
“离开也罢!”正想离开,看见桌上摆着三叠纸。
“莫非又有诗篇不成?”卓元咎想,上前拿纸就看起来,只见这纸用线订着,封面写是——越女剑、梁祝、聂小倩。
卓公子看封面,翻,不由哑然笑:“解元公真养气有成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这时居还有着闲情写着话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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