淅淅沥沥雨打在伞上,裴子云取着银制酒壶又饮口酒,其实他原本不好酒,开始时只是装个模样,可到这世界,总有怅怅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”心思,加上酒度不高,经常喝几口,现在倒真爱上这杯中物。
裴子云喝完才说着:“不认识,不过许多时,不认识人也可成助力。”
“这朝廷之制,说穿就是个礼字,礼与不礼,分辨界限就是有没有僭越,这就是道。”
裴子云伸出手拈滴雨水,望着远处:“太子终是太子,是长子又是嫡子,璐王想要争夺,在礼法上说穿就是废长立幼废嫡立庶,武将也罢,你说文官会怎想?”
“他们不是为道德,而是为维护他们能安身立命获得富贵规矩,礼法破,那文官所维系制度,是不是也可废除?”
“是好多,不过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也罢,也是你片心意,也领情。”
“不过这乐疗之术,却也别开面,能不能传授?”长公主蹙眉问着。
“这没有什秘密,声有喜怒哀乐,乐经上已经说很明白,其实音有七音,而礼只有五,即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。”
“为何?就是乐能动心动情,所以才取中正平和之五音。”
此时已是晚春,风裹着雨雾掠过,使人浑身清爽,裴子云打伞漫步,在小溪侧而行,雨拍打在水面,波渐渐扩散。
裴子云踱着步,想起前世时喜爱首《春夜喜雨》,取怀里银制酒壶饮下口,念着起来:
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
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
裴子云念着,轻打拍子,这时在不远处传来鼓掌声,看去原来是长公主,挽桃心髻,稍装饰珠花,穿着青色薄绸,叠有数层,腰间根青带束。
“太子无子,他们不出声,皇帝不可能传给无子继承人,但现在太子有皇孙就不样
“要治人,就是以音引导人心,使之喜乐而不颠,其实平常就有,只是要效果明显,就得技艺更精深。”
裴子云说着,长公主下就明白,意思是说,平常音乐也有这效果,只是好音乐效果更明显,确没有啥秘密可言。
见她信,裴子云笑,其实这里面自己结合道术,这自然不想说,也不能说。
“呱、呱、呱。”数只青蛙叫,打破溪侧沉静,过会长公主才说:“今天周齐上谏,批璐王府违制,有几个大臣应声,虽事情不大,皇上还是罚璐王禁闭三日,银三千,你真是手段。”
长公主转头看着眺望远处裴子云,睁大双眸,眼神中带好奇:“周齐事能猜出几分,可些这些大臣,你是怎说动?”
“好诗!”长公主举伞,蒙蒙细雨中向前,裴子云稽首:“长公主谬赞。”
长公主没有多说,到裴子云身侧,并排而立,烟雨吹起衣裳,长公主问着:“前几日,是你在吹萧?”
“是,听闻小郡主身体不适,故吹之。”
“只听夜下吹萧是登徒子,哪为病?”长公主不由笑。
“不然,乐治心,心治病,那日先以情引得倾听,又以苦痛钩出郁郁,再以搏杀相耗,渐臻盛世长乐而养心,最后无忧而使气平——小郡主身体好多吧?”裴子云说着,他解释是避免她认为是登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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