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请几个名师,据名师说,她进展极快,这二年就隐隐有大家之风,恭喜长公主。”陈香(女史)连忙答着。
长公主却不笑,叹:“要是以前,是很喜欢,可是她本来对琴热情也是平常,为什这样拼命?”
“无非是裴子云当年当日以萧和之,她为这点想念,想再次合奏,就拼命去学,你看她都瘦许多,指甲都弹乌黑。”
“自古慧极必伤,情深不寿,要是小说里,她这痴情叫人感动,可落到女儿身上,宁可她没有爱过,没有见过。”长公主说到这里,心里痛,泪水再也忍不住,夺眶而出。
璐王府
“才不累,上次琴艺略有精进,现在弹琴浑身有水在清洗杂质样。”小郡主伏着身:“娘,你这晚回来,是和太子还有裴子云谈事情去吧。”
长公主笑:“就你古灵精怪。”
“娘,今天你们谈什事。”小郡主问。
“这个可不是你打听。”长公主抚她头发,这种事知道人越少越好,就算是为小郡主安全也是样。
“娘,那日听得裴公子箫声,颇有感触,想明日去拜访。”小郡主带着些娇羞说着。
长公主府
窗外鹅毛大雪,房间内温暖如春,数个火炉旺盛,几盏双芯明灯将房间内照明亮。
小郡主独人在弹奏歌曲。
虽是人,可这琴声中带着不少欢快,似还有着些期盼,有拨开乌云见明月之感。
雪在下,琴声回声在院内。
王府仅次于太子府,原是前朝公府,皇帝拨内币二十万两修葺,赐给璐王,外环长溪,内有人工湖,石山径幽,亭榭错落,还长着大片茂林修竹。
廖公公正在里面行去,沿着走廊折过带假山池塘,进入殿,远远听里有人说话。
进来看,璐王此时心情不错,两点浓眉,目似点漆,显得很随和,正在和个公子说话。
廖公公是五品宫殿监侍,见他进来,除璐王,别人都站起身
“不……”长公主正要拒绝,这时看着她清减许多,又想起今日策,沉默片刻,笑着:“可,不过要元宵十五,到时为你安排。”
“谢谢娘。”小郡主原只是小声提着希望,这时开心极,狠狠扑进长公主怀里,亲口长公主。
“你个小家伙。”长公主伸出手,在小郡主脸上拉着。
“娘,你别掐,哈哈哈。”房间内欢声笑语,外面两个丫鬟相互看眼,小郡主许久都没有这样开心,这样欢声笑语。
过会,长公主出来,须臾里面琴声又婉转而起,倾耳听时,多是喜悦,又带着幽绪莫遣,长公主听,陡想起当年自己,心里阵疼,又听段,才问着:“小郡主天天弹琴?”
长公主前行,身侧跟着陈香(女史)撑着伞,雪落在伞上发出沙沙声,脚踏在雪地,发出“嘎嘎”响,才到小郡主院前,就见两个丫鬟穿粽子样,脸冻通红在小楼前听命。
“长公主。”两人拜下去。
“嘘!”这琴声,长公主听着也不由觉得欣喜,曲弹完,似乎雪夜里,琴声还在回声。
“娘亲。”小郡主回首,就见着长公主就是扑上来,扑在长公主怀里。
“你,大半夜还在练琴,也不觉得累。”长公主疼惜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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