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无论文官武官,不伸手就得饿死,确是无官不吃不拿。”
“但是话虽是这样,可你能对总督说,对监察说,对皇上说?人家是朝廷养猫,捉只耗子就是份功绩。”
“你只要犯,就可以名正言顺用国法杀你——你只有死路条!”沈直阴笑,又递过份文件:“你看看这个,你活不几天!”
陈平身体颤,压抑想要把这文件扔掉想法,展开看,就见上面总督批示:“查到底,要将贪污蛀虫,朝廷败类网打尽,陈平若和汪举贵样,就再给应州立个典型,国家何惜明正典刑?”
总督到应州也半年,这确是总督笔体,陈平看这个,脸色又青又白,整个身子就跟抽掉筋样瘫软在椅上,眼睛带着血丝,目光迷惘,只是喃喃:“不,不可能。”
这话寒冬三月,让人冻在骨中,陈平身子颤,凶狠盯着沈直,喑哑着嗓子正要说话,话还没有出口,就咳嗽起来,脸顿时涨红,捂着嘴许久,才抬起头嘶哑说:“不可能,虽有小罪,怎会杀?”
沈直嘿嘿冷笑,指着邸报念着。
“擅调官兵捕盐枭,致死良民三人。”
“冒入军功,提拔自己子侄亲眷。”
“册报队正百十九,实只有九十二员,贪吃空饷!”
书房,丫鬟上茶,陈平还没有来,沈直打量番,书房内挂着把剑,价值不菲。
取茶眯口,陈平才匆匆入内,见得沈直,挤出笑:“沈先生来。”
沈直向着陈平看去,只见白发都是有,脸上皱纹很深,看着似乎老十多岁,走着还咳嗽,两个丫鬟在扶着坐到主位。
“咳咳”陈平咳嗽声,伸手将身上袄子拉拉:“近些日子,偶感风寒,还望沈先生见谅。”
说着挥手,丫鬟都退出去。
沈直上前,盯着陈平:“陈将军,你可觉得冤枉?你可觉得愤怒?甚至还觉得自己立过功流过血,还有侥幸之心?”
“你听说过荆棘论,皇上为太子,要把所有功臣都拔出去呐!”
这话落,书房里片寂静,陈平全身颤,荆棘论他自是听说过,时间张张
“收受下官献银八千两。”
沈直条条念着汪举贵罪,目光反过来逼视:“这些罪状,你敢说没有犯?”
“咳咳”陈平脸色变得铁青又发白,手捏紧紧,眼睛发红,突嘶声将桌子推倒:“不过吃些空响,又算什,任人唯亲,又算得什,谁不这样干?你今天来,就是想看笑话?”
沈直看去,陈平眼睛带着血丝,眼睛发青,穿厚实衣服,胸口起伏。
“并不是来看你笑话!”沈直冷冷盯着,嘴角带着丝冷酷笑:“要完全论俸禄,品才605两年。”
陈平又咳嗽声,苦笑说着:“沈先生这趟来,想必侯爷有事吩咐,你有话就说罢!”
陈平眼神有些恍惚,沈直也不应这话,只在衣袖中取出个折子:“这是今天总督府邸报,汪将军被杀,陈将军你看看。”
沈直将着邸报递上,见陈品接过邸报,又淡淡说着:“这下个就是陈将军。”
“什?!”陈平才看眼,听着这话手颤。
“说!”沈直没笑容:“总督要取将军首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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