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朝廷前因后果,朝廷之力岂是般人想象,再加上道法传讯,道录司报告,这叠厚厚,前因后果都非常仔细。
长公主略抬首,裴子云面目俊朗,双目炯炯有神,认真看着案卷,不由低垂眼眸,轻轻咳声,说:“济北侯确有些贼才贼智,只是天夜就得应州州城,三府之兵尽数掌握。”
“还正式开衙建府,立侯府,这应州总督和知府带人殉国,这朝廷自有抚恤和追赠,不过也有许多*员身受皇恩,却委身事贼。”
“这些*员,平时天地君亲师喊得响,还屡次上书说要削藩镇,杀乱将,但是遇到大节,都变成软骨头!”
长公主说到这里,咬着细碎白牙,显很是愤怒,定定神才说着
“唉,又何尝不知。”
“不过她哪是爱琴,是爱……”说到这里,长公主闭口叹,是目光投向温泉精舍方向。
风吹过,雪有些迷眼,琴萧声而止,天地似乎都安静瞬间。
“你退下吧,来人,有请裴真人来侧殿议。”长公主淡淡说着,侧殿在不远,殿内燃着兽炉,还有着熏笼,裴子云进来,就得全身暖,寒气渐渐驱尽,并且在这里有着玻璃(古代有玻璃),外面雪落之景尽数收入眼帘。
长公主依偎在窗前榻上,看着美景,面前摆着壶酒,显是热过,冒着热气。
。”裴子云有些惆怅,就在这时,突传来琴声,裴子云在榻上坐起,倾听着。
只听着几声,裴子云就怔:“现在是冬日,可听着,不自觉就感受到春天温暖,小郡主琴艺又增长数分,甚至隐隐有着引动自然意境。”
“离宗师只有步。”
“要不是作弊,就跟不上。”
裴子云起身,将挂在这墙壁紫竹箫取下,轻轻放在嘴唇,丝丝箫声而起,随着这萧声,琴声更欢快起来,宛是凤凰,相互鸣奏,相互牵引。
“坐。”长公主指着面前蒲团说。
裴子云也不在意,靴子脱下,脚上穿着白袜,踏在木地上前坐下,长公主面色有些红,眼神略迷离,推着酒壶。
裴子云也不矫情,杯饮下,只觉得股暖意弥漫:“好酒!”
这时长公主取出份案卷往着裴子云面前推,说:“只是最近传来战报,事情不是很好。”
济北侯战乱之事,裴子云早通过道法传讯知晓,只具体战况不清楚,这时目光闪,拿起仔细看起来。
因下着大雪,园内石板道上很少有人行,行人循着走廊进来,长公主身侧跟着几个丫鬟,左侧个嬷嬷为长公主撑伞,行半途,长公主突停下来,天空不断有雪落在伞上,也掩盖不住这箫琴之声。
长公主听着,对着右侧人说着:“怎觉得这两人进步很快,只半个月就已脱胎换骨。”
右侧是琴师,身着女官服,双丹凤眼,带些妩媚,神色有着淡淡落寞,这时说着:“小郡主和裴真人技艺,只差线就可炉火纯青,已在之上,是没有办法教导小郡主,羞愧难当,只得向您辞行。”
长公主微微笑:“你专心教导小郡主,有着功劳,赏你五十两银子。”
得长公主赏赐,琴师也是有些欣喜,连忙谢恩,又说着:“只是小郡主爱琴太甚,指甲都弹青肿,还望长公主劝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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