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说着,看向裴子云,眼神带着恨意。
裴子云回避这眼光,看着雨打池上莲叶,站定,转过身:“唉,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”
“自古情深不寿,何德何能,受小郡主如此情深相许呢?”
“作为母亲,你怪,实无话可说,是辜负小郡主。”裴子云苦笑声,虽侃侃而言,想起她可怜样子,心里也不由潮涌澎湃,动情,说到这里,嗓音也带着硬咽。
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”
皇帝追封新丰伯。
似想起这些,长公主眼红着,伸手接着雨,都近四十,手青葱样挺直,雨打在掌上溅开水花,朵接着朵,转瞬即逝。
“附马无子,只有女,千叶是掌上明珠。”
“你才华更在附马之上,当年你考解元卷子,也吩咐取来看,确是字字珠玑,连皇兄也说过,此是进士翰林之卷。”
“你不羡富贵,为父修道,虽觉得可惜,也觉得这是你孝道。”
回应:“知道,来。”
“裴哥哥,真喜欢你,你为什不要。”梦里喃喃,裴子云心痛,呆片刻,重重叹,没有留下,退出去。
才抵达外面走廊,丫鬟哽咽:“大夫说小郡主是心病,身体没有多少病,就是不思饮食,有时弹琴,有时对着画呆笑,渐渐越来越瘦,呜呜。”
丫鬟说着,就低声哭起来,这时长公主上来,眼睛红肿着,只是直直看着裴子云,许久挥手,说:“退下。”
丫鬟嬷嬷都无声退下去,长公主看看房间内昏睡小郡主,就向更远处走廊而去。
“自古情深不寿。”
“你真正好文才,可不想听这些,只想知道你如何对待千叶,你休妻,娶
“你诗文名起,遍传天下,时风流,难有人及,以后名垂文林不远,还为你高兴。”
“至于你平寇策,开海关,领军平乱,转眼就平,就如忠勤伯所说——跟随皇上南征北讨,见人多矣,而观此人收拾贼济役,完满无缺,使宿将换其位,能如此人完满乎?”
“人有如此才,实是惊才绝艳,其实你推辞婚事,也没有多少生气,贫贱之交不可忘,糟糠之妻不下堂——你有此才情节操,能说什呢?”
“只有更敬重。”
长公主怅怅说着,目光却结冰样凝视着雨景,良久,字顿:“只是没有想到小郡主情深至此,日渐憔悴,虽平素欣赏你,朝廷也依你甚多,但小郡主是心上肉,要是她有事,就不是长公主,只是个失去唯寄托母亲,你说怎办?”
裴子云跟上去,走廊两侧是小花园,雨落在檐上,又随着打在青石板上,长公主没有回首,抵达处,怔怔看着处水池,突然之间说着:“你听说过和梅驸马事?”
听着这话,裴子云稍有点诧异,点点首:“听过点。”
祁梅是书香门第,有田二百亩,是前朝举人,精通经史,天性恭谨,有谋略,善弓马,当时郡县就有很多人尊重。
天下革鼎,后来加入皇帝阵营,多次赈灾、镇守、治理,号令很严明,并且得长公主倾心,夫妻和谐。
只是好景不长,开国未久,就死不明不白,是溺死在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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