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动不动,片刻才挣扎起身,取家信看起来,看着孙子出生,不由大喜,眼睛亮,但凝望着烛光,眼神黯淡下来,半晌叹:“是好事,可是……现在局面。”
说到这里叹口气:“本想封锁住璐王,不想反被璐王牵制住,更有骑兵袭击各道,使郡县不能相连,十几万大军动弹不得。”
“爷爷怕未必能给你添风光,落个霉气也说不定。”
“伯爷,你为朝廷尽心操劳,这片苦心,想陛下会理解。”文士安慰,听着文士话,忠勤伯摆手:“这跟陛下对信任无关,十几万大军用费,天要花朝廷十万两银子,知道朝廷国库不多,陛下又身体不好,安能容耗费巨资久战?”
说着,长长叹着:“难道真不如裴子云?”
经算是大员,杀容易,后果就难说,现在有人求情,就叹口气:“既诸位将军求情,可免其死罪,不过死罪虽免,活罪难饶,打二十军棍,以儆效尤!”
甲兵答应声,上来按倒,噼噼啪啪顿打,督粮参议是文臣,哪经得起这样打,不过十棍,就昏迷,到二十棍,气息都弱。
“抬下去好生治疗。”忠勤伯略懊恼,不过这也没有办法,转脸问着:“现在局面,你们有什建议?”
将军听着相顾无语,许久才有人说着:“伯爷,秦州接近马地,骑兵多,来去如风,单纯步兵很难对抗,原本们还有些骑兵,只是不久前仗折进去,现在们只有五百骑,只能护卫中军。”
“虽已向朝廷求援,据说骑兵在征调,可还需要时间,时间却是无法……”
只是想着,就觉得心中痛,阳光洒下,照在窗户上,忠勤伯恍惚看着灰尘,文士正要再次劝慰,突然有人急急进来,“啪”声跪地行礼疾报:“急报,汉中被璐王拿下。”
“什?”这是下惊雷,两个人下惊呆,保持着刚才姿势不动,接着,文士醒悟过来,扑到案上,对着地图看,顿时声音都变:“伯爷,大事不妙。”
“汉中得,璐王就能对荆、蜀动手,整个北方震动,要是进步给得荆蜀之,整个天下就危险,到时……”
“到时就算有再多恩宠,也要锁拿问罪,甚至祸及家族。”忠勤伯回过神来,颓然落座,苦笑:“这是记晴天霹雳啊,刚才是失
听着这些话,忠勤伯觉得心中塞,说不出话来,种颓废感觉在蔓延,沉甸甸,许久才说:“那就这样吧,你们都下去。”
将军应着:“是,伯爷。”
忠勤伯只得散帐,原本主意又是动摇起来:“难道真是错?璐王真有天命不成?”
种不安感觉在心中弥漫,在跟随作战时,忠勤伯总觉得主帅运筹帷幄,并不怎样难,可是自己真当上,才知道这重重压力,几乎喘不过气来,带着灌铅似步履回去,就有个文士拿着家信和参汤上来:“伯爷,您辛苦天,喝口参茶补补身子,要是您身子垮,谁来主持战事呢?”
这文士是忠勤伯参谋,平时也尽心尽力,很受忠勤伯看重,只是这时忠勤伯心情沉重,勉强笑,往椅子上坐,接过参汤饮而尽,参茶带着暖意,流入胃中,只觉得股倦意而来,整个身子都靠在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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