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朝廷想摘桃,百官想摘桃,甚至上京道门想摘桃,都统统让给他们去。”
“看他们是咬下桃子,还是崩掉大牙?”裴子云咬着牙,阴森森笑着:“说白,现在是青黄不接。”
“要不是立刻打垮璐王,而是争取到时间。”
“璐王是自绝于人,自绝于列祖列宗,自绝于天意,可百足蜈蚣死而不僵,又有妖族之力,不是短时间能平下去。”
裴子云缓慢又清晰说着,语调冰冷:“不是想反过去摘桃,就算杀璐王,还能有什升赏?”
“怀璧都有罪,何况怀有威胁到朝廷力量,晋升地仙,就已难忍,渡过雷劫,就超出朝廷忍耐极限,与朝廷蜜月,怕是到此为止。”
说着,当年太子还未登基,种种场景恍若昨日,又坐下,眸里闪着沉郁光,盯视雨夜,说:“疾风知劲草,板荡识诚臣!”
“可反过来说,劲草要显出,就得疾风,诚臣要重用,就得国乱。”
虞云君听着,心中迟疑:“你是说朝廷要对们下手?”
裴子云哑然失笑起身,至沙盘前,用木棒指指说:“不,是拿对付忠勤伯故技来对付朝廷。”
笑,接过酒壶,给自己倒杯,笑着:“这酒不错,师傅甚至太厚爱。”
听着裴子云说这个,虞云君笑着:“知你爱美酒,特备着。”
说着,又沉默片刻,终忍不住问:“是不是朝廷出事?”
“师傅为何这样问?”裴子云问,虞云君微微点头:“璐王还没有平,你就这样回来,就不安,是不是有事?”
“师傅多虑,这有二个用意。”
“只想争取这几年时间,使得朝廷和那些蜂拥上京道门,解决璐王,回首才发觉,已不复能制。”
“既要退,再想让上,这就难,这次可不会是上次,说就动。”
这番议论对虞云君来说真是醍醐灌顶,想不到这区区几步,含有这样深意,只是这样来,北地局面又会崩乱,她张口想说什,又住口,叹着:“可惜百姓。”
“这
“璐王穷途末路?”
“如果说是凡人,确是,经此败,人心军心尽失,兵败如山倒——再有本事都难挽回。”
“可现在,此人已变成妖皇,虽说附体妖魂上身军队并不容易,但就算这样,多出几千妖军不难。”
“哼,璐王精通兵法,又有这等妖军,想平哪里容易?”
“就算是,也得算尽心智。”
见着虞云君迷茫,裴子云笑:“首先,朝廷上下都认为璐王完,巴不得不伸手,要强行插手当然可以,但是道人,与之争功,不但得罪大批人,还惹得朝廷厌憎,而且身为真君,封无可封,赏无可赏,既这样,为什还要吃力不讨好,继续跟进?”
“所以借着折三千人,自己上书请罪回乡,果然,朝廷迅速批准,并且赏金银田宅。”
虞云君听着,只见裴子云带着若有若无笑意,总觉得哪里不对,问:“这话有道理,不过总觉得你想不仅仅这个,你会轻易退让?不信。”
“哈哈!”裴子云笑着:“师傅,你倒解,没错,不止这个。”
说着,站起来,在船舱内踱步,良久不言语,沉吟半晌方叹:“你听说过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