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王存业吃完,谢襄这才开口:“师兄,这次去道宫很顺利?”
王存业微笑说着:“进业时,三项都是上等,立刻就批,这些年让你吃苦,不过有道牒,就立刻不样,你苦日子也就到头。”
顿顿,又说着:“现在是自由人,有道牒,迁移到别处也是正经道士,不会受到阻碍。”
谢襄原本听这话,眼睛红,后面听着,又沉默下,说:“师兄,你有道牒,也就放半心,只是魏侯事……今天不说这事,让陆伯出钱,置酒备肴,总要庆贺下。”
王存业说着:“这个自然,只是有二件事必须完
别人不知道,他可是知道这道牒威力,从此之后,再也没有公差小吏上门敲油水,而且道田也可免税,立刻就奠定道观根基。
王存业也不以为怪,走夜,都是秋露,先到里面取衣服,放在栏杆上,又到道观北面井处,打两桶水上来,不必提到屋中大木桶中,就在院中脱衣服,就着冷水冲洗,将身上汗浆都洗去。
擦干身子,把内衣和道袍穿在身上,时间不过五分钟。
这时山顶已明亮,道观所在是阴面,现在时辰还早,阳光时照耀不到,给道观中凭添几分幽静。
路过道观院中大树,走入间房子,隔着窗纸隐隐看见其中倩影闪动,院中树影婆娑,不远处有着潇潇炊烟,静谧之中又带着凡尘烟火。
凌晨,山间晨曦雾霭,有风从山间呼啸而过,远远已经看见大衍观。
离开只有几天,却觉得隔很长时间,此时太阳初出,朝霞烧透,不少山鸟起落,在紫霞中嬉戏,大衍观上炊烟缭绕。
王存业笑,想必是陆伯开始做饭,这真为难他。
陆伯年纪大,谢襄就准备寻个厨子,不让陆伯劳累,奈何陆伯千般不肯,说着:“蒙老观主所救,才有这条命在,当厨子不算辛苦,而且你们口味知道,换别人来,只怕你们吃不惯。”
实际上就是不肯多开销个人,加大观里负担。
到门口就见谢襄在里面,见他进来,明眸就看过来:“师兄,就等你个人,快坐下吧。”
这时谢襄面带微笑,脸色微微红润,虽还是带着几分苍白,明显精神好多,而眸子略带些红,显是哭过。
玉牒放在桌上,用红布包着。
“嗯!”王存业应声,坐在谢襄对面,本想让陆伯上桌,奈何有着这个世界规矩,也就算,此刻只有他和谢襄两人。
桌上放着份豆腐菜,几个馒头,还有几碗粥,王存业坐下,就大口吃着,谢襄饭量小,喝碗米粥,吃些豆腐,就放下碗筷,王存业却依然狼吞虎咽,不会,桌子上食物,尽被他扫荡空。
谢襄劝又劝,陆伯本人就是不肯,也就算。
到上面,入门,就见得陆伯,陆伯看看,连忙说着:“少观主,你回来,小姐都有些着急!”
王存业笑笑:“道宫考核时间长,花几天,对,陆伯你看。”
说着,就将玉牒取出来,就给陆伯看去,陆伯见,顿时瞠目,脸上肌肉抽颤,老泪盈眶:“是道牒,少观主次考核就准,这准是天大好事,要立刻告诉小姐去!”
说着,就捧着玉牒快步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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