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只见波浪汹涌，无人主持
船只，渐渐靠近
，
条船上个衙役出来洒水，就着灯光看，顿时看见对面甲板上横尸无数，血流成河，满地头颅断肢，顿时吓满面恐惧，大叫：“妖怪啊！”
这叫声，船内都惊醒，衙差纷纷上来，见隔船情况，都是脸色苍白，这时，个班头见，硬着头皮命令：“过去看看！”
众衙役听，虽脸色苍白，双股大颤，但还不敢公然违抗命令，只得应，跳上去，但是才过去，就是连声呕吐声。
班头正是大怒，却见个衙役脸色苍白滚过来：“班头，里面都死，都死啊！”
叫声非常惨烈，只是这时，道宫里人，却谁也没有心思观赏他们惊恐面孔，道正大袖挥，水镜就熄灭，于是低吟：“滚滚沂河东逝水，浪花淘尽英雄。是非成败转头空，青山依旧在，几度夕阳红。白发渔樵江渚上，惯看秋月春风。壶浊酒喜相逢：古今多少事，都付笑谈中！”
，这时他心内不知道在想什
，却没有大喊，只是跌下来，全身抽搐，鲜血不断从他身上流出来。
杀这人，这条船上除王存业，就再也没有别人。
王存业杀完人，并没有立刻离去，还进刚才沈正直呆船舱内间，这是船上最好房间，此时外面尸横处处，里面却宁静安详，蜡烛还在点着，照着里面明亮。
此时雨点噼啪而下，河水冲撞着船底，哗哗之声不绝于耳，向南凹去又折而向东，置身此间，心中片安详，仿佛这雨声，这河流，和自己融会成团。
王存业突然之间有着吟诗冲动，只是这人苦思片刻，也想不出新鲜诗词，只得给自己倒杯老酒，这还是沈正直自己弄来好酒，头颅上扬，酒水顿时灌进嘴里，直到喝干，大叫声：“痛快！”
这诗词，唱着伟业滚滚沂河样，汹涌东逝，带来浓厚深沉沧桑，白发渔夫樵汉，惯于秋月春风，沧凉悲壮又带着种淡泊宁静，这隐含境界，已接近于道境。
怔片刻，道正突自失笑，说着：“大哉国贼，大哉国贼，有几分味道，还真是小看这小子！”
《道录经》有言：“天有五盗，见之者昌！”
这正是道家夸奖之语。
说完，就敲着桌子吟唱着：“滚滚沂河东逝水，浪花淘尽英雄。是非成败转头空，青山依旧在，几度夕阳红。”
“白发渔樵江渚上，惯看秋月春风。壶浊酒喜相逢：古今多少事，都付笑谈中！”
这是王存业在地球上看三国演义时学唱，这时只把长江改成沂河，这夜杀人无数，唱起来，真有着原版里面豪气悲壮，又含高山隐士淡泊高远那种味道。
唱完，王存业起身，跳入水中，不过片刻，又上岸去。
青羊宫主殿中，诸多道士垂然而坐，静静观看着千里照影术所化水镜，都是怔怔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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