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钟时只是不敢把这心情露出,连忙也跟着哭嚎,又劝着父亲,张玉泽痛哭阵,渐渐精神平息,只是抽咽着。
张钟时赔着脸,说着:“父亲,这小子这样悖逆不道,丧心病狂,杀个捕长不算,还第二次杀弟弟和沈捕长,是不是可以上告给魏侯?”
“你这个没用混帐,三十年来第次杀尽水族,给魏侯争天大脸面,这时上报这个又有啥用?而且这小子现在已经是道官,从九品,魏侯也不好随意处置……上报上去,只怕反落得霉头!”
张玉泽泪流满面,对着长子就是顿大骂,张钟时连连应是,恭谨受着,眸子里却闪过丝怨恨。
张玉泽勉力支持着,嘶声说着:“不要紧,快把那个公差唤进来。”
管家连忙应声,只是片刻,就见得这公差进来,这是个三十刚出头人,进门看看,就向张玉泽行礼。
张玉泽摆摆手,说着:“快说,怎回事。”
“是,沈捕长和三公子起去船上,临行前说,如果旦有事,就叫小人快来禀告,说必是被王存业所害……今天上午接船,小人得消息,知道沈捕长和三公子都被害,就急急过来禀告。”这公差半跪着,把消息说!
张玉泽还没有把话听完,就再也抑制不住,掩面而泣,泪水涌出来,全身抽搐,半晌,这人抹泪说着:“知道……哎,亏得你急急赶来告诉,来人,赏五两银子,留着宿明天再走!”
山崖县
当天晚上,张玉泽刚刚用过夜饭,去书房,就有个公差急急赶到,进门就说着:“要见张大人!”
府里人见他这样冒失,都是怔,但只听几句,顿时脸色大变,个管家就急急进去。
“什事?”这时书房中,不但有着张玉泽,还有着长子张钟时,而这时张玉泽正拿着本《六朝通鉴》在灯下浏览,并且和长子说着话,见得管家匆匆进来,不由眉皱,放下书问:“有什事这样急?”
这管家脸色惨白,行礼说着:“老爷,不好,府城来人,说是这次河伯法会,方杀尽水军,把范小姐救回来。”
说着泪水又涌出来,忙又拭,身体颤抖着。
这公差见县丞到这时,心里还有线清明,心里佩服,连忙磕头谢,退出去。
等着这公差出去,张玉泽才失声痛哭,捶胸顿足:“……白发人送黑发人……怎这样惨啊,呜呜呜……”
痛苦和潮水样,在哭号中倾泻出来,张钟时听着父亲哭叫,心中颤,又露出丝喜色。
自己父亲有三个儿子,但是大家都知道,独宠爱着这个三子,张钟时身为嫡长子,都比不上,心中早就腻透,这时听着三弟去世,心里是有点悲痛,但更多,却是窃喜。
这本是好事,管家却带着哭腔说着。
张玉泽身上震,手上书就“啪”掉下去,问着:“涛儿呢?”
这次张龙涛去,自是他自己主意,但也有着张玉泽默许,因此听到这喜事,不但不喜,反而大惊。
“……公子去,据说是被水族袭击。”
张玉泽听,只觉得“嗡”声,顿时天旋地转,咬着牙想支持着,不想踉跄下,就要摔下,管家和长子张钟时惊呼声,连忙扶住,扶到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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