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中年人就应,出去,片刻,和着个伙计进来,就是只小火锅,不大,又带些牛肉、羊肉、肚子,这中年人就麻利赏这小厮串钱,打个躬,说着:“少爷,就在隔壁,有事喊就是。”
当下就在灯下二人喝酒,说着文事,论着文章,许久后,文先生叹说着:“凭你才学,怎不去考科举?必可进仕在青云。”
王少云“噗哧”笑,说着:“要是三百年前,这条路还是青云大道,现在却变成细支末流。”
“三百年前,别说是进士,就是举人也是拔家门出泥尘,光宗耀祖,现在中举人,只是能当上吏员,连从九品都不是,考进士更是为难,朝廷疆土用不着这样多进士,诸侯郡县,又不想用朝廷进士——这斯文早就扫地。”
文先生听,叹着:“也不仅仅这样,中进士,至少是个从九品,只要苦熬些年,个县令前途还是有着。”
文先生路进山崖县,这时已经夜,当晚就在县城孙家老店中住宿,店中厢房间连着小间,有二十间左右,这时快过年,生意并不怎样,不过正合着文先生心意,就住间清静正房。
老板这时见有生意,十分热情带着伙计烧大桶热水送到房里,伺候着洗,见文先生出手大方,丢就是二两银子,又生炭火,送上来桌小菜,并且点上二支蜡烛,屋内顿时暖烘烘。
文先生就独酌独饮,片刻就有些醺醺意,突起诗兴,沉吟咏着:“乍暖还轻冷,风雨晚来方定。庭轩寂寞近清明,残花中酒,又是去年病……”
正还要吟时,却听外面有人续咏:“楼头画角风吹醒,入夜重门静。那堪更被明月,隔墙送过秋千影。”
“谁?”文先生吃惊,自己竟没有觉得有人,顿时就提起武功,向外面看去,却见着个青年人进来,后面还跟着个中年人。
顿顿,又说着:“不过你有如此才,埋没在民间太可惜,魏侯是明主,和他也有些关系,不如卷荐书,推荐你进府,虽不可能立刻当官,但只要勤勉,这是迟早事。”
王少云顿时默默,文先生还以为他是惊讶,说着:“你年纪相殊,却相谈甚欢,难得知己,就不要推辞。”
这确有部分原因,更重要还是重视这中年人,文先生何等武学修为,已经发觉这个中年跟班武功极高,几不在自己之下。
这种武功,魏侯也没有几个,要是能收取到魏侯门下,自可大
这青年看上去很英俊,却也不足为奇,至于这后面中年人,只是相互用眼看,文先生就是眸子缩,露出针芒样光点。
这青年却只是看着文先生笑,大大方方说着:“是王少云,也住着这店,听先生清吟,也跟吟几句,万望海涵。”
文先生能把武功修到这个程度,却自是不凡,当下笑着:“既来之,就是缘分,还请入内起酌饮,就请教下,这些年闲着没事,还真写几篇文章。”
说着就引着入内,王少云笑着:“真是豪爽!”
说着也不推辞,进屋坐,就自酌杯,又夹块牛肉吃,吩咐:“这时雪后最是寒不过,菜肴稍凉点就吃不得,你去吩咐店家上只炭火锅,要无烟炭,免得有烟火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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