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张氏便站在旁,见夫君将这粥口口喝光,这才笑盈盈将碗盏收
夫人李张氏声音,从外面传来。
李存义这时也觉有些饿,略将桌上文书收拾下,方对门外说着:“进来吧。”
门被推开,妇人从外面进来,只见她手中有托盘,上置小盏香气四溢粥,妇人轻移碎步来至他面前,将粥轻轻放下,又将汤勺摆好。
这才有些忧心看向李存义,劝慰说着:“夫君,公务再忙,也要顾及身体。”
李张氏乃是李存义续弦之妻,也是出身大族,年轻虽轻,却很是贤惠,倒让李存义甚爱之。
“……任命王彦为开明县县令。”
“……以上任命,立时生效,不过嗣子大典后,再各上任。”
别人或许时看不出这其中之意,他却眼便明,这是大帅不信任自己,想要动李家根基。
只不过,虽然自己已经作出决断,但是还有几分侥幸和试探。
自己儿子,娶大帅义女为妻,这大帅也要给他李家几分薄面吧?
开明县县衙,自打李氏父子归来后,便陷入到死寂当中,本来温和有礼李承业,这几日,有些喜怒无常。
向来有威严李存义,就更让下人小心翼翼。
与文阳府城热闹喜气情况正相反,自从观礼归来后,李家人皆沉默许多。
这并不意味着,上面发下来迁县消息便能压得住,只几日,整个县城均已传开,李家,要迁移出开明县。
时之间,县城内人心浮动。
“夫人,知道,这不是最近出点事嘛……咦,这粥倒是味道很奇特。”端起小盏,轻轻吹口,润粥缓缓入口,顿时,股清香,入舌尖,将他心中郁结之气,顿时驱散。
李存义很是享受闭上眼,叹息声,睁开眼,看向自己夫人:“这粥,怎和平常银耳粥不同?”
李张氏盈盈笑,说着:“这是媳妇寻来方子,说是去火很是有效,见,便要过来,也做这盏,想让夫君品尝番,若真是可口,以后让厨上也学着来做。”
“你们倒是有心。”妻贤子孝,这倒让李存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。
这粥卖相很是好看,他食欲顿起,便口吃。
在这大典仪式上,父女相见,多年情分叙上番,事情便能有所转机,也说不定。
可是大典上反而大帅发出明显疏远政治信号,这可是大事,李家党羽确盘根错节,但是并不是固若金汤,旦大帅疏远,那些趋炎附势人,只怕立刻会散去大半。
目光落在这文书上,李存义再仔细看几遍,心中叹息不止。
终究还是成定局。
这时候,门外传来轻轻扣门声:“夫君,给你煮些银耳粥,趁热喝些吧。”
夜已深,李存义书房内,却烛光仍亮着。
儒雅开明县知县,此时正就坐于书桌前,面现倦容。
在他面前,展开着份文书,上面内容,虽然已经不知道读几遍,却还是触目惊心,使他感觉好象有剑刺心样。
“……开明县知县李存义治政宽厚,甚得人心,本镇甚重之,特转为太素县县令,县衙众官可随之。李承业年少有为,特赐正九品营正之职,归属太素县。”
“……燕山都宣武校尉陆忠成和钱信,各率其卫,驻扎太素县,以防长定镇袭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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