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如你所见,只怕是快不成,这镇中不可日无主,若是哪日突然去,只怕给你留下许多麻烦。”
这等话说来实在不祥,王弘毅忙站起身,严肃说着:“父帅,这等话您以后再不可说。您只需好生调养身体,过不多久,定能痊愈,切不能先从自己这里先失信心。”
看出,王弘毅这番话,实是出自真心。
王遵之很是欣慰,却只摇头笑说:“刚才已说,你不必宽慰于,这事情,心中自是有数,多日前,已将传位于你之事,写成奏表,呈交于朝廷,本想朝廷旨意到,就名正言顺传位给你。”
“不想朝廷如此乖戾,竟然驳回老夫奏章!”说到这里,王遵之又怒色满面说着,指指:“你去看看!”
王遵之本直咳喘不停,这时候,倒真有些见缓。
王遵之之前连丧三子,只余这私生子,自是比他人更加看重子嗣传承,现在被儿子孝敬,自是别有番滋味在心头。
这些小事,连他之前那嫡长子亦未曾做过,现在有子如此,他也该满足。
对于之前所做决定,王遵之此时已是再无悔意。
不过只会,他便让王弘毅停下来,好令其专心听自己说话。
越发强盛,隐隐还有着几丝青色,可是老人最忌旺运,这气运鼎盛,不但不是福,反而是催死之兆。
想到这里,心中就不由深吸口凉气,虽然之前拖些时日,现在只怕再也难拖下去。
王弘毅垂下眼眸,暗自叹息着。
王弘毅虽已经世,却并非无心之人。
王遵之对他虽无生养之恩,却有提携之义,且平时对他向来甚好,真如父亲般。
这案上就是有道旨意,王弘毅打开旨意,凝神看上,剑眉紧锁。
“若是只有镇,老夫会忍,免得你名义不足,被人讨伐,现在拥有二郡,这魏存东能自号镇北将军,老夫不能?”
“为避免魏存东虎视,老夫本想自封镇南将军,想想,还是自号定远将军,这名义足够号令数郡,又不至于太离谱。”
“镇坐拥二郡,杜恭真安敢讨?吾儿,你可敢接下此
王弘毅应声,这时候方坐下。
只听王遵之说着:“毅儿,身体,现在已是日不如日……”
王弘毅嘴张,欲说什,却被王遵之立刻制止住。
“知道你想说什,你这孩子不用宽慰于,身体,自己自是清楚很。想必,是支撑不许久,只现在,有事,老夫若不早些定下,心中着实不安啊!”王遵之微笑说着,说话间,亦是咳数下。
将掩口巾帕握于手中,王遵之脸上浮现出抹不正常嫣红之色,虽片刻后渐消,仍让王弘毅看暗暗心惊。
眼见其日不如日,身体渐渐虚弱下去,王弘毅心里自是不甚好受。
不过,能比前世多拖上这几个月,已是万幸。
王弘毅遂敛起伤感,步入房间,低声说着:“父帅,来,您身体……无碍吧?”
“呵呵,已是老毛病,不说它,你且坐下,有事,欲与你说。”王遵之对自己身体并不在意,微微笑着,有几分意兴阑珊味道,指旁边,说着。
王弘毅走过去,却未坐下,而是走到王遵之身后,为其轻轻捶起肩膀来,动作力度恰到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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