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帅,您有没有还要吩咐话?”
王遵之脸上毫无表情,漫不经心浏览着花园,良久,才说着:“记得二十五年,还是将,立功,就是在这里喝庆功酒。”
“有些事忘记,有些事总不能忘,当时她长漂亮,心也不错,和眼前光景真是天壤之别——当然,她以为也是这样。”
“时过景迁啊,叫她不要挣扎,也不要这样痛苦,很快就和她起去,嘿,冤魂结吗?”王遵之把玩着这红结,自嘲失笑,怔怔站住,心思惝恍,脸上似悲似喜,又想到过去,唯其怨魂威
王弘毅咬口馒头,随口问着:“父亲,你把玩是什?”
“没什,下人送来红结,这事不必你来管。”王遵之似笑非笑,却不见有任何恐惧,只有感慨。
实际上,这是“冤魂结”,死者心有怨愤,就死前结成这个,日解不开,日不能超度,含义是怨魂申仇意思。
王弘毅哪知这里面内情,大口大口吃完,又说着:“父亲养养身子,明年五月,陪你去看看治后太平二郡。”
王遵之听笑,说着:“你就别想这样多,哎,吃饱,就去理政,这数十万人都指望着你呢!”
王弘毅由东廊进入处偏厅,由于几乎每天都来用饭,因此早就准备。
里头预备停当,几支蜡烛照得通明雪亮,房间不大,中间放着方桌,才进来,就见到王遵之怔怔似在沉思,身边孤零零,个月下来,头发已经全白,胳膊更是瘦和细枝样。
见王弘毅,才露出笑容:“吾儿,你来,快快,来人,上菜。”
听着上菜,就有人送来,几碟小菜摆在角上,豆芽儿,清酱烧豆腐、糖醋排骨,都是入锅即出,鲜香扑鼻而来。
王弘毅也不客气,上去就坐着,拿着馒头和米粥,吃口嚼口,连连说好,看着他吃香,王遵之时间笑开颜,这时他笑容,已经没有以前不容置疑冷峻和威严,相反,多许多孩子气天真率直。
“儿子明白。”王弘毅说着,说完就告辞出去。
看着儿子离开,王遵之远远望着,这时下午阳光,照着园子,原本草树花卉茂密葱笼花园,在这时只有枯败片,除此之外少有人声,片刻,咳嗽起来,这时咳嗽已经不和以前咳厉害,却使整个身子都震动着。
片刻,赵医官来。
“大帅,日子不多。”赵医官叹口气,说着。
王遵之没有说话,点点头算是听见。
看着他小孩样笑容,王弘毅只觉得心里发酸,前世曾经听说过,掌权人退下来,无论修养多好都难免病场,还觉得是有些怪谈,现在看来却是真——再看上他顶处,只见云气已经只剩余小团,虽然还是金黄色,却丝丝不多。
突然之间,王弘毅莫名想起学过句话:“故方其盛也,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争;及萁衰也,数十伶人困之,而身死国灭,为天下笑!”
这富贵之气,甚至龙气,岂不都是这样?
“父亲大人,你怎不吃?”
“现在岁数大,年老,吃不多少。”王遵之说着,这时,王弘毅才注意到,他枯瘦手上,有着个红结在把玩着,这红结鲜红,似滴滴红泪串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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