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们这番汇报,郑平原点下头,矜持笑,思索会,缓缓说着:“本督记得,在这批人里,有个名叫张范直吧?”
几个卫将互相对视眼,其中人步出,出声着:“都督,确有此人,此人原是本卫副卫将,已经被打发到下面做队正,现在整
这番话听着,倒也有些道理,张范直自知自己脾气不好,不受上官喜欢,不然现在何止个副卫将,更何止现在降级当个队正?
张范直无言以对,只得垂首,应道:“属下知错。”
“知错就是好事,说明你还能挽救,这些文书,你每份抄录二十遍,抄录好后,交于本官。”对方冷冷笑说着。
“诺!”于是这日起,张范直便开始漫长“抄录”生涯。
本是武将,却整日窝在陋室内,抄录文书,说是为磨其心性,实则却是磨其斗志,不出半年,本还有些斗志勇猛将领,再露面时已是萎靡不振。
风,们就让你吃不兜着走……”被揍顿,却惧于对方身手不敢追去,二人怒说着。
围观百姓议论纷纷,这些影响不到张范直,只是走段路,又吹会风,他酒,已醒来过半。
“适才打人?打是谁?”甩甩头,他皱着眉回想着,很快便不再多想此事,因其已行至衙门门前。
“某家是新来队正,前来报到。”张范直冲门卫说着。
“张范直?”守门人上下打量番,似是听过其名:“可有文书证明?”
之前他当街打人,被当做典型,当着五队手下面,就受到呵斥,扣除两月薪酬,以儆效尤。
自此后,在这五队内,便是寻常士卒,亦不将这队正当成回事。
“……事情便是这样,年多来,属下几人,都是按您吩咐行事,名单上人,都被打发到下边去,就地监控。”
樊阳郡大都督府宅内,距离张范直降为队正,已过去年有余,水师几位营级官吏,皆聚集于大都督府内,向这位大都督汇报。
这个大都督身宽袖长袍,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,眸子幽黑,顾盼生辉,自有种英气,却是叫郑平原。
“在这里。”虽是醉酒,张范直倒未忘这事,在怀里掏掏,将文书递过去。看过之后,门卫将其领至营正之处。
“你便是张范直?”这个营正是新从上面调下来人,大族出身,见到面前是个平庸汉子,身上邋遢,又带着酒气,这第印象就不好。
翻看下文书,确认下,又很是随意将叠文书递过去:“本官已确认你身份,既是如此,从今日起,你便是五队队正。这里可不是水师,这里是陆营,在五队,先要习得规矩,懂得做人,这是队里些文书,你先给本官每份抄录十份再说。”
“这些文书,只是些琐事记录,为何……”随后翻阅几份,张范直便欲询问。
“知道你为何被调到五队吗?实是你言行粗陋、性情浮躁,不被上官所容。之前本官还不如何相信,现在见面,倒是信。现在这事情,本官让你这样做,自是有本官安排,需你来追问本官吗?让你抄录这些,是为你好,若你能修身养性,将你这脾气压制压制,或许来日还能重新博个前程,你无仇无怨,莫非你觉得本官会害你不成?”对方抬眼,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冷冷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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