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棋室,也是深谈场所。
二人前后来至棋室门前,有仆人将门打开。
进得门来,周吉看到对面墙上山水画——水墨山水,画中有二人对弈,是个雅物,很是应
“先生,与对弈局,如何?”魏越手痒起来,于是看向周吉。
在自己心情烦躁时,周吉显示出轻松淡然,让他很是受用。
此时他,已将心情阴郁压制下去。
只不过对于现今天下局势,他还需要请教周吉番。
至于之前周吉暗示之事,他已隐隐有些动摇。
朝会时情景,又次在脑海里浮现,魏越眸光阴冷注视着虚空处,手里捧着茶盏递送到唇边,静静饮着。
直到杯盏中已无茶水,才停下。
“先生,欣儿在雪宫阁可还听话?有无劣迹传出来?”将杯盏重新放置回桌面,魏越目光落到对面男子身上,沉着声音问着:“若是欣儿在山上不听话,魏某少不得去封书信,责骂她番。”
周吉淡淡笑:“小姐向来深得师门喜爱,相貌美丽,性格活泼,年纪虽小,聪颖过人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这样在山上自是被长辈喜爱,又怎会做出什事情来?都说大将军御下严格,在小姐身上竟也如此,却是周吉先前不知。”
“先生你是不知啊,欣儿这丫头,从小就被宠坏,不知天高地厚,若非是被带离家门,定会好好管教她番,这不过两年多,若是这样个丫头成大家闺秀,连这做爹都不会信。”魏越摇头叹着:“只希望这丫头莫要给这做爹惹出什麻烦来才好。”
室内茶香弥漫,静静寂寂。
身宽袍周吉,和身着便服魏越对面而坐。
周吉手捧着茶盏,只静静饮茶,魏越习惯他很清楚,在这种时候,还是不要出声,让魏越自己思考着。
魏越年近五十,身形雄壮,又加上生有异相,两鬓和胡须乌黑,紫眸炯炯有光,坐在那里颇有种威凛风范。
见此,周吉心中暗喜。
“周吉遵命就是。”周吉长身而起,微笑说着。
对弈之地,非是这里,而是在更静处雅间内。
魏越,天生勇武,天生异相,又掌兵权杀戮,私下却偏好这些雅事,棋艺、茶艺,不仅喜欢,更是擅长。
在他府邸里,不仅有茶室,更有着间布置雅致棋室。
为投其所好,他几房美妾,多是擅长此道。
话虽是这说,可魏越脸上,却浮现出笑意来。
“大将军你说太过严重。”周吉笑着摇头。
他当然晓得这位小姐在山上做派怎样,不过只是些许小事,无伤大雅,与笼络魏越来论,实是算不得什。
这事魏越不过是随口说,很快转移话题。
魏越和周吉交谈,同喝过几盏茶,气氛变越发平静下来。
相交十数年,岂不知道此人野心?
龙气相交,混淆成锁,深入气运,才使这人时犹豫,本来担心现在局面演化,等朝廷瓦解时,各镇都成气候,这时就算醒悟,也来不及。
却有着王弘毅这等枭雄,公然自称蜀国公,又占领着蜀地大半,这无疑是公然撕下朝廷最后点气数。
并且这段时日,各地藩镇越发不把朝廷看在眼里,魏越自然有所触动。
若朝廷无用,魏越何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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