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罢,总管这个老奴才,已经将朕点骨血送出去,当时朕大怒,现在想来,确是这老奴点忠心!
这日,从早起来,就被宫人围起来,沐浴更衣,更是给他换上许久不曾穿上正式朝服。
皇帝心里阵发慌,已有预感,这大概是他最后次,身着天子冕服。
面无表情,和木偶般,被人拾掇着,直到被扶上去,乘舆而行,见四下无人,皇帝才心里仰头望上,两行泪水垂下来。
队队士兵,在前面开道,有乐师在奏着乐,沿途街道,百姓都跪伏着,不敢有丝毫动弹。
从皇帝即位之日起,还不曾有过这样排场时候,可这排场所代表含义,却是他不愿去想。
戒心。
才在书房里,被吴王反驳,再提及此事,只怕吴王当时就要大怒。
负责城中安危人,又是他极不喜欢程御使,他自然也不想去与对方说些什。只能是自己多加注意些。
“罢,气运至此,随他去吧!”长叹声,左思右想过后,旬枸决定不去理会此事,就当做未曾看见。
所乘马车,渐渐远去。
禅位大典,所定地点是金陵城外,座早已建好华丽高台。
到时,臣民都可旁观。
皇帝乘着舆,面无表情半闭着眼,他不想去看望着自己目光。
现在匍匐在地百姓,在今日过去,又怎样去想自己这个即将禅位皇帝?
嘿嘿,自古禅让皇帝,从不得善终,当时估计有着违命侯之类册封,过后年半载,就会“病故”,或者“落水”。
街道上,因为秋寒之故,路人行色匆匆。
就在旬枸马车行远后,个身着文士衣裳男子,从角落里走出来,望着马车离去方向,男子淡淡笑,向着相反方向行去。
与此同时,皇宫中,皇帝宫殿,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守卫着,比起平日里,更是严密不少。
往日皇帝还能四处走走,到这时已是被严密监控起来,连去御花园转自由都被夺去。
虽不曾短他吃喝用度,可日赛过日煎熬,依旧让皇帝身体,越发虚弱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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