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去,把这些都撤下去,本侯看着就没有胃口,再上些清淡过来。”
“诺!”管家立刻必恭必敬应声,急忙让仆人将菜肴撤下,又去吩咐灶上,赶紧上几道清淡菜肴过去,这才算罢。
直到看着主上去书房,管家这才擦擦额头冷汗,有些无奈叹着:“昨日刚说过,菜肴味道太淡,让撤下去换上味重来,今日又挑剔菜肴味道过腻,主上发火,真是鸡犬不宁啊……喂,你们几个小子,还愣着干什!没看见那边水桶还堆在那里?还不快提到旁去?若是让主上看见,小心你们皮!”
下人忙收拾起宅院来,就在这时,外面有人禀报,说是张先生和纪先生来见大帅。
管家不敢怠慢,
“纪先生,这天下,已到大争之时。”
“主公对瑜素来不薄,瑜直来所作所为,你都看在眼中,从来没有与楚王联系过,更没有食过粒楚栗,这说客从何谈起?”
“只是现在局面险恶,虽有三郡,却难保全,这时如果以此筹码,方能保全自己和家族,纪先生,现在做出什决断,方是上策,其实你比瑜更要清楚吧?”
张瑜略带些倦意叹口气,看向陷入沉思纪圭:“主公能否度过此劫,保全家世,就全看先生。”
片沉默,整个房间,连针落地声音都可以听见。
“魏越虽实力强横,但先有水战败,后有逼死先帝之实,名望受损,士民离心,现在正是焦头烂额,虽登帝位,却无诸侯应和,以后如何不好说。”纪圭定定神,摇头说着:“就算有大军在手,也不能长久。”
对魏越这几年来起起伏伏,纪圭看在眼里,只觉感慨。
张瑜继续问道:“那楚王如何?”
说到王弘毅,纪圭反应激烈许多,刚刚平复下来心情,再次激荡起来,他盯着张瑜看眼,甚至瞬间流露出丝杀意,但是转眼之间,这杀意就退去,黯然神色浮现出来。
“王弘……哼,楚王确是代枭雄,不过,张先生,现在你莫非是为楚王在做说客?”
“哎。”许久,轻轻长叹声,纪圭抬起头来,满是疲倦:“还请张先生助某臂之力,共同说服主公。”
事情到此,纪圭已想通。
接下来,二人密谈许久,商量下,要怎样说服郑平原接受此事,虽然郑平原已经动摇,但是动摇不等于劝说容易。
次日早,郑平原从噩梦之中惊醒,心情不佳起身,任由侍女替自己穿好衣裳,郑平原命人上早膳。
刚吃几口,就大发雷霆叫来管家,呵斥顿。
这语气中,就大是微妙。
张瑜自是知道,纪圭对自己建议,产生猜忌,甚至生死都在念之间,可这不仅仅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郑平原着想。
他自幼学习辅佐之道,素有才学,辅佐郑平原以来,时日虽短,已是看出,对方并不能见自己意见真听进去,即便再过几年,他也未必能成为郑平原心腹。
更何况,年多来接触,他已看出,郑平原虽有守业之才,却无开疆拓土之能,当然,这和形势变化有关。
但是无论怎样说,郑平原已经失去机会,现在又恰逢这局面,再不想好对策,只怕,郑平原族必被王弘毅所灭,到时自己也难得善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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