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还没有睡?”金泽这时好奇心起,不知怎样想着,就蹑手蹑脚蹚过雨水,到窗下,用舌尖舔破窗纸往里瞧。
屋里光线很暗,只见两人正在说话,个是少府吏员路台,个是自己长官小旗贺平。
到这里,金泽不由怔,想自己为什鬼迷心窍偷听长官说话,十三司规矩怎都忘,才想蹑手蹑脚离开,却猛听句:“贺老兄,你就说句,这干不干?”
正是少府吏员路台声音。
金泽也饿,吃着馒头,喝着酒,笑着说:“没,你是知道,去年十七岁跟着叔父出来当小役,今年任番子,家里给说姑娘,等这次出差回去,就成家。”
“好啊,你叔父是总旗,以后说不定能弄个百户当当,你以后也能弄个总旗当当,每月十吊钱,养活全家绰绰有余,比好多,前途广大啊!”
金泽听心里不禁酸,只说着:“张大哥,家很穷,自叔父当官,才找差事,哎,以前和你样,再说,你是叔父贴身小役,叔父不会忘记你!”
“哈哈,那还要你在总旗大人面前说些好话啊!”
“定!”
金泽是十三司才从小役升到番子人。
所谓小役,就是见习,不具备正式公差身份,番子就是十三司正式公差,这有着他自己努力,但是也有着干着总旗叔父作用。
这次是随着小旗来十个番子之。
到晚上,金泽心情不错,下意识地摸摸袖子,里头有重重串钱,番子工资是每月串钱。
在这个时代,串钱就是两银子,可以购买大米二石,每石百斤,就是二百斤,这还是战乱时代,假如日后太平买到五石都可能。
说到这里,两人不再多话,只是吃肉喝酒,没多少时间,就风卷残云吃个醉饱。
张户走,金泽就准备休息,突觉得肚子隐隐作疼,黄酒、馒头、肥肉齐在肚内翻搅着,金泽惊,知道刚才吃痛快,现在肚子里就要闹龙虎斗,连忙找生姜吃,才舒服些,躺着。
躺会,觉得肚子绞痛,食物上涌下逼,难受极,强忍会,还没有见好过,只得起来,踉踉跄跄穿过房,直到后院。
这时,雨下大,劈啪密密麻麻,不时有着闪电下来,冒着雨,才到茅坑,闻着味,就再也忍不住,“哇”声,肚子里秽物直喷而出,直到吐没有什吐,只有酸苦黄水时,才觉得好过点。
起来时,金泽两眼冒金花,阵风袭来,不由打个冷噤,才穿过个屋子,就听到里面说话,都是熟悉声音。
足养活家人,想想,就叫盒馒头,大块肥油油猪头肉,又点只炒肉皮和黄豆芽,请同是番子,又是叔父贴身小役出身张户过来用。
张户长魁伟,以前是总旗贴身小役,这时也得番子,也起下来办差,积累着资历,并且相互之间有个照应。
此时饥肠辘辘,听这话也不推辞,就到里面,果见坛黄酒,张户也不客气,在板凳上坐下,就自己从坛里舀半瓢黄酒,咕噜咕噜喝,大爽。
喝酒,张户笑着:“不错,有酒有肉有饭!”
说着边舀酒,面抖开桑皮纸把肉摊出,说着:“金兄弟,还没有成家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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