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生死之间,曹成想起,竟不是自己生死,而是浮现出丝后悔——这庄家二代,都是大将之器,王上清理,是不是错?
转眼想,却觉得,要是留下,只怕控制不住庄家。
再想,此时再后悔又有什意义?
曹成再也无话,挺身而跪,露出脖子,哼出首歌,是当地民谣。
庄统神色严肃,踏步上前,缓缓抽出自己长刀,双目扫过曹成脖子,说着:“曹大将军,你先走步,你全家随后会送来。”
“……主弱臣强,按照王上立场,是理所当然消灭庄家,对此很理解。”
“可是,理解又不是认可。”
“哪家庙里没有冤死鬼,哪国没有冤死臣子,王上如果能直鼎盛,就算要杀,也只有乖乖受死,不敢丝毫反抗,说不定王上见此,还可保留庄家脉,甚至过个十几年二十年,王上再回头抚恤和恩典。”
虽然庄统不明白“平反”这句话,但这意思古人都明白。
“可是让乖乖受死,只是王上有着国家之力,反抗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样死?区区小月县,就能折父?还不是猜忌军队是父手建立?”
“父死后,魏王就先撤伯父兵权,又找由头连降两级,这还罢,这些年直在找机会杀人,父旧部,庄家兄弟还有几个?如果不是这次大败,只怕过二年,就是伯父和死时候。”
“门侯伯?什也没有空爵,有任何意义?”庄统仰天大笑,笑声里带着悲愤,也带着大仇将报喜悦。
曹成不由哑口无语,他是王上亲将,实际上对庄家事,是完全知道。
王上确有着消灭庄家心思。
说着,长刀闪,
“现在王上已经穷途末路,和庄家,还可能乖乖就死嘛?”庄统看眼曹成,说着:“此时,彼时,王上毫不迟疑杀臣,也毫不迟疑弑君嘛!”
说到这里,庄统笑笑:“——曹大将军,请吧,会亲斩你头颅,再回去杀你全家吧,你也不必有怨恨,还是这句话,此时彼时,如果没有这场大败,想你也会奉旨杀全家。”
“那时也会从容带着妻妾儿女就戮。”说到这里,庄统平静如水。
听这话,曹成知道已不可挽回,生死关头才显英雄,举家劫难才见胸襟,以前曹成认为,庄统不过是有点才能将而已。
今日生死之间交谈,胸襟器量才见颜色,这就是真正将帅之器。
曹成实际上对庄家是有些同情,可是王上处理庄家也是迫不得已,军队是庄家建立,如果不加清理,以后还得?
“请曹大将军鉴谅,心急要杀王上,只能稍和你说话片刻。”笑完,庄统突然之间平静下来,温和盯着这位将军,说着:“其实也知道,任何个处于王上地位,都要对庄家进行处理。”
“主弱臣强,谁能不惧,就算是,也样。”
“……你既然知道,就应该明白王上苦心,王上这些年虽消减庄家,但对庄家嫡脉,不就是没有动嘛!以前事都过去,只要你能放弃这些,再次回到王上身边,大业还可以……”曹成说着。
“扑哧!”庄统看疯子样看着曹成,打断他话:“还没有发觉,你还真有这种讲笑话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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