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。”门被轻轻推开,个中年文官从外面走进来。
朱讷是卢高帐下参谋军务高级文官,此时和卢高在同艘船上,进来后,反手关上木门,几步走到卢高面前,先行礼:“大帅。”
“别人不知,你还不知情况?还是什大帅?坐吧,这时还讲究什虚礼?”卢高指位置,淡淡说着。
朱讷苦笑下,坐下来:“大帅何必如此颓废?”
和卢高主臣多年,又岂会看不出卢高此时心思。
相反,这些校尉,说不定还有返回家乡光宗耀祖希望。
“还有……”准备向船舱走去卢高停下脚步,头也不回再次出声。
几个校尉微微怔,立刻站笔直,等大帅接下来吩咐。
“……眼下你们这副模样不要紧,到金陵,还是这模样,丢就是整个幽州人,到时都要给打起精神来,听到没有?”
“标下明白!”几人再次跪倒,异口同声说着。
中三十岁校尉,叩头说着:“大帅,们只是随口说话,并非是有意扰乱军心,还请大帅恕罪……”
军中法度森严,严格说,刚才这些话虽是人之常情,真追究起来,就是动摇军心,完全可以处决。
他有说过怪罪他们?
卢高皱下眉,平静说着:“都起来吧,本帅并未责怪你们,远离故土,谁都会有些思乡之情,这是人之常情……”
见他们还是惶恐不敢抬头模样,不禁心下有气,卢高提声说着:“看看你们现在都成什样子!胡人不过是时占据幽州,日后你们定能回到故土,还怔着干什?还不起来!”
面对着朱讷老部下,卢高没太多忌讳,只是事到如今,他觉得自己已是有些累,自幽州陷落,他虽是没有与幽州共存亡,但却老十岁。
“唉!幽州,幽州……卢氏族在幽州经营三代,到这代,切毁于旦,这卢氏子孙不仅未能将祖上留下基业发扬光大,连幽州祖宅未能保住……”
“大帅,您这是说什话!幽州失守,并非大帅无能,实是胡人猖獗,不仅是幽州地,这紧邻着草原几地,又哪处是例外?”见卢高越说越是丧气,朱讷连忙打断话。
卢高叹说着:“你不必再说,既乘船离开幽州,就是选活路,只是时感慨罢。”
松口气,朱讷说着:“大帅能这样想,就放心,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,也要为幽州活下
卢高面无表情继续向里走去,仿佛不曾听到他们回应样。
回到自己单独船舱,没过多久,外面有人敲门。
卢高放下拿起书卷,随口问:“谁?”
“大帅,下官朱讷。”外面声音,听起来很是熟悉。
卢高淡淡说着:“门并未关上,自己进来吧。”
“诺!”被大帅冷眼这扫,几个人动作利索站起身来,还是不敢抬头去看,必恭必敬站着。
卢高心中百味混杂,不想再说话,转身离开。
望着大帅转身背影,几人咂摸着刚才话意,不禁有些奇怪,听大帅意思……只有他们能回去?
不过,他们可不敢去向大帅讨问个明白,只是心里困惑。
只有卢高心中明白,自己就算在大成朝廷受到重用,也很难再回到从前日子,更不太可能回到幽州为官为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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