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个亲兵,就不言声登楼上来。
这是隔着屏风雅座,除原本吴兴宗所在,对面还有几人行令吃酒,喝得高兴,都有点醉醺醺,见四人上来,都没有在意。
“等下,将军赏给断头饭,就让他用完。”楼梯处,就见得屏风缝隙里有人,看,这相士就在内。
亲兵火长吴随冷笑说着,别亲兵听,都凛然应命,没有个人说话。
“你知道贾家这次包多少?”这时别雅座上,却有人说话:“嘿,整个南墙柳条坊!”
“将军?”跟在他身旁亲兵见他突然停住,都勒住坐骑。
这时路上,周围没有人,吴兴宗微微冷笑,问着:“你们还记得刚才那个人?”
“将军是说,那个找您说话相士?”
吴兴宗点头:“就是此人,他身份实是个细作,企图蒙骗于,挑拨离间,你这就回去,将他杀!”
顿顿,狞笑着:“刚才下楼时,叫桌菜,又给十两银子,这就是断头饭,现在用差不多,你们回去,不必避讳,就公然处决就是。”
“……云气冲出顶来,充于室,隐见紫气,前途不可限量……”
这相士说这些,让他暗自心惊。
所谓贵人还罢,这龙虎之姿,贵不可言……有什人能称上龙虎之姿,有什相能称得上贵不可言?
公卿之相,都可明言,所谓“此命生成大不同,富贵荣华极品隆”,大可不必避讳,要贵不可言,就是君位。
难怪相士要将他避开左右,这样话让别人听到,哪怕只是胡说,也会引来大祸。
回去路上,吴兴宗神色凝重。
几个亲兵随在身后,不知道将军心中所想。
“将军,可是那人对您说些?”个亲兵,是同乡,大胆上前问着。
“不过是些私事。”吴兴宗随口说着。
见将军没有说意思,后面几人都闭上嘴。
“石江兄,小弟不明白,为什这些大户都贴钱作亏本生意,再说修补街坊,这不是官府事?”有人奇怪问着
“遵命!”亲兵应诺着,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,杀死个细作,实是微不足道事。
沙家酒楼·雅座
店老板在门口,见得亲兵返回,忙迎上来,又有些诧异,说:“客官,您这是?莫非忘东西?”
“刚才那相士还在不?”
“在,还在上面用着呢!”店老板说着。
可要是真……
不,不能再想下去!
吴兴宗手指紧紧锁住马缰绳,缰绳几乎勒入肉中,眼中出现抹冰冷。
现在局面来看,混入衮州细作不在少数,区区个相士,却在酒楼偶遇自己,说出这样话来,实是欲盖弥彰。
假话自然是其心可诛,就算真话,这人留着也是祸端,看看距离和时间,觉得差不多,吴兴宗勒住坐骑,在路上停下来。
这些亲兵,跟随吴兴宗几年,能够感受到些,此时将军明显心情凝重。
在中午用餐时分,街衙巷陌行人不多,吴兴宗凝神想想,看看距离,发觉自己才走出小段路,冷笑声,放慢马匹。
“龙虎之姿?”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个词,吴兴宗面无表情。
“……实不相瞒,您相貌,实是百年难遇贵人之相……”
“……有龙虎之姿,贵不可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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