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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王政二十二年十月三日,更役第三天,“平旦”刚过,黑夫就起。
秦国也有十二时辰,但与后世不同,它们都有自己叫法,分别是:
鸡鸣(1点到3点),平旦(3点到5点),日出(5点到7点),食时(7点到9点),莫时(9点到11点),日中(11点到13点),日失(13点到15点),下市(15点到17点),舂日(17点到19点),牛羊入(19点到21点),黄昏(21点到23点),人定(23点到1点)。
黑夫起来后,外面天才蒙蒙亮,他用外边水缸
在返回行伍途中,黑夫暗暗想道:“从昨天被县卒按倒折辱起,便明白,就算忍气吞声个月,也会被宾百将百般刁难,不小心就会受罚。反正该得罪都得罪,与其做个胆小鼠辈退缩不前,还不如激流勇进!“
要充分利用两名百将,乃至于两位县尉矛盾,若是做好,说不定也有脱颖而出机会!
更何况,对这件事,别人觉得他吹牛皮,可黑夫心里是有谱。
他看向远处那些东团西团更卒什伍,他们年龄老少混杂,个头高低不平,身材壮羸不,状态松松垮垮。有手揣到袖中打哆嗦,有抬头耸肩发呆,有弯腰驼背咳嗽不止,或左顾右盼,或抓耳挠腮。即使勉强站成排,队形也歪歪扭扭。
这样队列,让见惯后世军队整齐秩序他十分无语。
问题,唯问题是……”
黑夫抬起头:“只是不知旬后,是哪位县尉来评比?“
陈百将摸着颔下小胡子道:“是右尉与左尉同前来,同评比,最终定夺在于右尉。”
他知道黑夫什意思,又补充道:“不过,届时还有令吏在场记录,所以两位县尉不会徇私,而会按照各什表现评比,这样来,县左尉当然不可能挟私报复,但你也休要指望县右尉会故意偏向你……”
“不敢。”黑夫道:”只要点评公平,不要被左尉、宾百将左右即可。”
面对这样对手,黑夫觉得,自己想输都难。
他好歹是警官学院学生,队列练得炉火纯青,而且还在毕业前,去给某大学大新生当过军训教官,很清楚如何把支乌合之众,训练成方方正正走队列标兵……
虽然这时代士伍文化素质远不如当代大学生,可更容易听话啊,身体素质也更好些,虽然大多瘦巴巴营养不良,但至少不会站在太阳下忽然晕死过去,吓教官个半死……
而且,据说不听命令还能打呢!”汝等就等着瞧好吧。“
黑夫看看身后自以为得计陈百夫,还有远处对他不屑顾宾百夫,乃至于看他笑话各什长、伍长们,露出笑。”真正军训,开始!“
末,他又深深作揖,动情地说道:”只是还望百将在右尉面前,多美言几句,因湖阳亭长案,与宾百将结仇,县左尉恐怕也因此敌视,往后小人只能仰仗陈百将和右尉庇护。”
这是主动投效,陈百将对黑夫机灵透彻感到惊讶,这真是个17岁第次来县城农家青年?
不过陈百将没有再深究,此时此刻,他只是把黑夫当成把刺向宾百将剑。
“你明白便好。”
殊不知,黑夫其实有自己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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