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这天下午,黑夫便去请求陈百将,让癸什抽点时间出来,修葺下漏雨屋
至此,这件事不但已经闹得所有更卒都知道,更是板上钉钉,有律法保障,若是事后有人反悔,另方就可以上告到县狱,让令吏强制执行,相当于后世私人合约,并有公证人。
所有人都觉得这黑夫真是在作死道路上越走越远,不但跟宾百将较劲,如今又签这看上去必输契约,黑夫走在路上,满校场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。
经过这件事后,黑夫虽然嘴上依然说轻松,但也开始不知不觉,加紧对本什众人训练。
但要让群几乎没有任何教育经历农家子弟学会停止间转法,第时间分清向左转、向右转谈何容易?而向后转时,也总有人转错方向,看上去十分混乱。
还是经验老道朝伯帮他想个法子,让大家把左脚履脱掉,只右脚穿着,这样来,果然犯错次数少。
朝伯等人这才松口气,毕竟他们才认识黑夫没几天,完全没必要陪着他趟这趟浑水。
唯独季婴出于关心,急得都快上火,在他看来,这件事简直就是黑夫自个往火坑里跳。他嘟囔道:“这还有千余赏钱没花,到时候若是不能得第,便将这些钱都给垣柏,好歹能让黑夫兄弟少做几个月仆役。”
季婴虽然平日里看似不靠谱,但关键时刻却挺讲义气,黑夫有些感动,拍拍季婴道:“休要说丧气话,相信,吾等定能夺魁!”
东门豹赞同道:“然也!休要说那些无用,届时吾等定要夺得第,让垣柏,让甲什,让其他所有看不起吾等更卒无话可说。”
然而,其他人依然是面面相觑,没有太大反应。
而且秦国军队训练不比后世军训,是可以打,但凡弄错,黑夫就毫不留情地棍子下去!算下来,县城三个人,平、可、不可,还有有些木讷牡是被打得最多。
倒是那个话少小陶再度让黑夫刮目相看,居然是队伍里最少犯错个,他忍不住夸奖几句。
但即便如此,整体进度依然不快,十月四日下午和十月五日整个早晨,他们训练直停滞不前。加上种种担忧、高强度训练劳累、对黑夫与众不同训练方式不解。除东门豹依然斗志昂扬,小陶默默领会,季婴也勉强坚持外,癸什众人士气,低落到极点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啊……”吃饭时候,季婴向黑夫说他担忧。
黑夫点点头,他知道,光靠免除明年更役,那壶酒,十根肉干赏赐,以及训练时各种惩罚,已不足以让意志薄弱众人坚持到最后。而被人瞧不起惯众人,也对其他各什冷嘲热讽无动于衷,他需要给他们更大刺激。
……
到这日下午,垣柏果然如他所说样,从县中请来个文吏,外加陈百将为二人做见证,撰写契券,剖木为信。
半契券被交到黑夫手中,只见上面写道:
“廿年十月戊子,县百将陈,文吏某等爰书:云梦乡公士黑夫自言谒,旬日后更卒大比,若不能得最,愿为上造垣柏之仆役,为其耕田服役两年。上造垣柏亦自言谒,若公士黑夫得最,愿以钱四千予黑夫……”
这之后,就是他们二人自己签上去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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