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已为鸢鸢商量好婚事,就是与邻居个士伍,他家虽不富裕,但二人从小起长大,鸢鸢嫁过去,日子定能过得滋润,谁想到……”
从驹絮絮叨叨
盲山里遥远偏僻是出名,黑夫他们按照季婴建议,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出发,赶在天黑前抵达涂道与山路岔路口。
涂道说是官道,实则是条仅能错开车辆坑坑洼洼黄土路。而山路就更差,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行,到后面,甚至仅能让个人下脚。
他们在间看田用屋舍挤夜,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就出发,如今走到朝食过,那盲山里却连影子都没有,周围除山包还是山包。
在沿途休憩时,黑夫没有与亭卒们贫嘴闲聊,除教利咸使用他上个月请姊丈做出来小铜哨外,便是让那个焦虑父亲“驹”过来,聊聊关于他女儿些事情。
警察只有解受害者细节,才能更好地开展下步计划。
“真是够远,累死乃公。”
曲折盘旋山路上,湖阳亭求盗东门豹因为走得急,已耗尽气力,此刻正坐在块草皮上气喘吁吁,擦着头上汗,边骂道:“说好不到十里呢,骗人!”
与他直不对付邮人季婴乘机讽刺道:“阿豹,说让你慢些走,这盲山虽然地势不高,路程也才十里,但山群连绵,上坡下坡,可费力气,虽然只来过次,但差点没走死!”
东门豹气得哇哇直叫,他拉衣襟,露出里面皮甲,并指着后面缓缓走来黑夫道:“若非是黑夫让将甲穿在里面,乃公早就翻过几座山包,到那盲山里叫门!”
“让你穿着就穿着,别废话。”
“好教亭长知晓,吾女小名鸢鸢……”
驹平日里是个皱眉不展中年人,只有在提及女儿时才会舒展皱纹,露出丝笑容来。
“她从小被与老妻宠惯,不知世间险恶……”
“两年前那天,也是季春时节,老妻扭伤脚,可家里蚕总得喂养,鸢鸢便主动说要替她去采桑叶,桑地就在里聚边上。当时也没多想,便让她去,还个劲夸她懂事,结果小女却去不返……唉,都怪,都怪。”
说到这里,驹双手捂住脸,那天以后,他和妻子就直活在噩梦和痛苦里,少女儿,比少自己手、足都难过,心里也是空落落。最痛苦,还是不知她生死,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不是被人欺辱,不知她饥饱冷暖。
黑夫回身拉那个告发者“驹”把,又看看远处连绵起伏黑色山包,面色渐渐凝重。
因为接下来,他还真没把握会发生什,甚至做好武装冲突准备。
这片山包在地图上叫做“枫梓岗”,是安陆县最高点,也是最偏僻穷困地方。因为每到无月夜晚,身处这片山包内,真是伸手不见五指,人走其间,好似瞎般,所以又称之为“盲山”。
湖阳亭众人里,只有邮人季婴因送田佐吏关于春耕文书,来过盲山里次,所以季婴就成向导。而除黑夫外,亭内战斗力最高东门豹也少不得参与进来。
此外,有些机智,能够独当面利咸。以及擅长射轻箭小陶,都被黑夫带上,湖阳亭主要战斗力全体出动,足见黑夫对此案重视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