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有些好笑,他前世好歹上过刑侦课,其中节就讲到过如何保护案发现场。于是他就照葫芦画瓢,让里正帮忙,在周围出入口绕以绳索,封锁现场。将围观群众限制在案发现场二十步外,禁止他们靠近,以防破坏现场外围犯罪痕迹物证,出入道路最好不要去踩,门口、窗口更是不许动下!
但夏虫不可以语冰,既然叔武不懂,他便不再计较此事,而是指着尸体道:“游徼请看,这二人身上血迹都快凝固,试试体温,大多数地方已经冷却,些部分已有淡淡尸斑,由此可见,这两名死者,至少已死两三个时辰,那凶犯早就跑到很远地方去。”
这又涉及到法医学死者死亡时间推断方法,黑夫只知道最简单三种,但此刻说出来,也足以
还未进门,二人就闻到淡淡血腥味,再定睛看,门内五步地方,趴着具女子尸体,其头发散乱,下体光着什都没穿,背上还插着把刀,血流满身……
再往里数步,床榻之上,还仰卧着个光着上身男子尸体,他脖颈上有处刀伤,大动脉被刺破,流到鹿皮垫子上血已经凝固……
除两具尸体外,里面果然还有个头戴赤帻亭长在忙里忙外,此刻,他正捏着白色墙皮,在两具尸体周围画着圈圈……
“黑夫亭长。”
看到此人,叔武脸色顿时就黑,质问道:“你怎在这。”
等涢水乡游徼叔武得知消息,带着乡亭亭长等数人赶到柳树里时,发现自己来迟步。凶杀案现场屋舍是个简陋茅草屋,位于里墙之外百余步个岔路口处,这是猎户居所。
那路口柳树桩上,拴着匹枣红色马,群人在远远围观,对着屋舍内指指点点。
乡亭亭长高高举起二尺木牍,先分开喧嚷人群,高声叫道:“游徼来,都让开,让开!”
人群连忙分开,叔武在亭卒簇拥下昂着头走进去,却发现面前拦着根麻绳……
这便是人群之所以只在路口远远观望,而不往里挤原因。
黑夫抬起头,看见叔武和乡亭亭长,便起身作揖道:“下吏见过游徼,方才去苑囿跑马,路过此地,听闻有人大呼杀人,就闻声过来看看。见本地亭长未至,就自作主张,约束下围观众人,省得他们破坏案发现场。”
“破坏案发现场?”
叔武看看路口麻绳,发现在敞开窗口处也系着根,而室内但凡有血迹地方,都用白墙皮画圈……
他不是专业狱吏,当然搞不懂这样做好处,只是板着脸道:“你既然第个到此地,为何不去追杀人凶犯,而是在这里浪费时间?做这些无用之事?”
“无用之事?”
叔武皱起眉,麻绳是几根系在起,从屋舍柱子直拉到路口树桩,高度刚好及腰,所以他既不好纵身跳过去,也不好弯腰钻过去,时间有些尴尬。
乡亭亭长见状,便拔出随身短刀,要将绳索割断,让游徼通过。
这时候围观人连忙对他摆手道:“割不得!这是里面那位亭长让人系上,说不允许踏入步!”
“亭长?这个里归乡亭管辖,除,哪还有别亭长?”
乡亭亭长顿时不快,挥刀割断绳索,与游徼叔武同走到屋舍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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