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来,仇杀、情杀等几种可能都被排除,最大可能就只剩下个:为财杀人。
令史怒擅长做现场勘查
“他湖阳亭长也是个亭长,如今怎对吾等下起命令来。”有人心怀不甘。
另个亭长便酸酸地说道:“还不是县右尉提携,让他与尉史、令史同办案,瞧那样子,好似吾等上吏般。”
不过他话没有得到响应,其余几名亭长冷笑道:“休要在这说风凉话,这也就黑夫亭长有本事,汝二人若有能耐,怎不见坐在他那位置上?却与吾等起奉命奔波劳碌?”
因为黑夫这个亭长,是实打实地擒贼立功,并通过考绩得来。上任后,他又屡立大功,在县中渐渐有名望,让人挑不出毛病来,甚至有几个亭长,也开始敬仰起这个同行来……
“还是好好听着吧,说不准到明年,他就真成吾等上吏!”
在县城“专案小组”定下破案方向后,狱曹和县尉立刻向安陆县各亭下达命令,让各亭亭长去排查各自辖区内,身高八尺以上男子——足迹术虽然能推算出大概身高,但难免因人而异,会略有偏差,所以黑夫建议,在查访嫌犯时,可将身高定在八尺以上较为妥当。
在此期间,黑夫还进步利用足迹学知识,找到个嫌犯很可能拥有特征。
“履印前部花纹密,长四寸;中部花纹稀,长五寸;跟部花纹密,长三寸……”
黑夫抬起头,问怒道:“令史,你是否觉得,这足迹有何不妥?”
怒摸着颔下胡须想想道:“这盗贼所穿,应该是双方口船型布履,前宽后窄才是正常,可这足印,却前后窄、中间宽,真是咄咄怪事。”
……
另边,黑夫安排那些个亭长去寻访,他自己则留守乡邑,坐在案牍前继续思索案情。
在之前查案过程中,令史们已经详细询问两名死者亲友、邻居,爰书上是这记录:“又问,是否有乡党与争斗、相怨,取葆庸,里人知识弟兄贫穷,疑盗杀里监门者,曰:里监门好为寄豭,常与里中寡妇往来,毋他怨。”
这死去里监门生前真是风流,家中有妻有子,还四处沾花惹草,勾搭里中寡妇,甚至和有夫之妇滚床单。除猎户蒙在鼓里外,在柳树里,知道、看不惯此事人还真不少,但也没到为正柳树里道德风气,非要去将他杀程度。
除私生活不检点外,里监门其他方面倒是做不错,他在里中威望较高,与邻为善,对家里庸耕者不错,常资助贫困闾左里人,这多年来没有与谁发生过口角,而且也不算富裕……
黑夫却知道,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,与嫌犯前脚掌后脚跟受力情况较强有关。且足弓部位花纹稀,而不是呈现出半有半无或全无状态。可以推断,这位高大嫌犯存在足弓低,甚至足弓塌陷问题,有可能是扁平足甚至是膨胀足。
“由此判断,留下脚印人不但身形高大,且走路姿势还有点问题。”
黑夫和怒就这个问题达成致后,对前来接受命令众亭长道:“诸君,务必严查那些身高八尺以上,近期有外出、更易刀剑、木鞘者,尤其要注意走路有异于常人者!”
“诺!”
众亭长领命而去后,刚走出门,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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