矛盾,太矛盾,黑夫越想越困惑,这个敖,真是不简单啊。
驹则心有余悸地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厩苑,还有那些在烈火中被烧得焦臭牲畜尸体,感慨道:“厩典最爱马,平日里屡屡嘱咐吾等,说律令有言,若驾驭不当,伤害乘舆马,马皮破伤寸,罚盾;二寸,罚二盾;超过二寸,罚甲。所以整个厩苑人,对马儿打都不舍得打下,如今下就死十多匹,真是……”
也就是说,因为这把火,安陆县就相当于损失十万
秦国老祖宗毕竟是搞畜牧起家,所以对牛马两种牲畜十分重视,专门在每个县都设置“厩啬夫”来管理,相当于县交通运输局。每个乡也设置厩苑,相当于国营牧场,由厩典管理,乡上官府使用马匹,几乎都驯养在这里,需要调用还得写申请。
毫无疑问,那八个人,就是消失不见庸耕者,他们对呆在秦国日子不满意,蓄谋逃回楚国已久,今日终于发难!
不过,敖带着那些人袭击并烧毁厩苑,只是为劫马代步,方便逃走?
还有,那些楚国人,真个个会骑马?从零基础花个把月才学会骑马黑夫可点不相信,楚国逃民素质会高到这种程度。
黑夫立刻问道:“驹丈,厩苑损失如何,救出来多少牛马?”
等黑夫等人赶到乡厩苑时,发现这里已经火光冲天,变成个炙热火场。
身穿皂衣厩典连冠都来不及戴,披散着头发,带领众人救火,以及制服那些身上着火,嘶鸣着四下乱跑牛马……
尉史安圃和令吏乐看着眼前场景,时间怔住,黑夫则看见个拎着水桶熟悉身影,便过去帮把。
“驹丈!你没事吧?”
驹正是在厩苑工作小吏,不然也没办法养出那样好马儿送给黑夫。
驹道:“们这厩苑不大,也就养三十多匹乘舆马,二十多头耕牛。那领头贼人把牛栏打开,马全拴起来,场火下来,牛倒自己跑出来,没被牵走马却几乎全烧死。没死,也受惊烧伤,恐怕再也派不上用场……”
“果然如此!”
黑夫心里不由骂开:“敖,真是好深心机,你是故意将那些乘舆用马匹烧,好让乡上没有足够马匹去追击吧!”
不过,他为什要故意放过耕牛呢?怕秦国农民来年种不地?而且,也没有杀死在场任何个人。
杀里监门及其情妇时心狠手辣,却又在关键时刻突发善心;谋划缜密、好用计谋,却又在很多地方留下不必要破绽。
黑夫接过那水桶,浇到被火焰包围厩圈,发现这不过是杯水车薪,根本就无济于事。
这时候阵风吹来,火势越发猛烈,黑夫连忙拉着驹往边上退,并问他到底怎回事?
驹脸上满是火灰:“朝食之前,有几个人来到厩苑,自称是服役更卒,奉乡吏之命,来为厩苑维修圈栏。厩典要查验他们验传,谁料却被那带头瘦削男子亮出短刀制住,其余七人也拥而上,将喂养牛马圉人牧人按翻在地!”
“他们将吾等绑起在井边,牵十来匹马出厩,然后就把火,将厩圈点着……好在有几个牧童躲在屋子里没出声,等那些贼人走后,就跑出来帮吾等解开绳索。”
黑夫越听,面色越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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