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尉史、游徼追贼至此!”
厩典大声喊起来,勒住马后,立刻去查看那几具马尸,眼看两匹喂养得膘肥体健马都是身中几箭,横尸路心,另匹则是腿部中箭,痛苦地卧在边。
厩典心疼地抚摸着那唯生还马儿,破口大骂:“汝等好大胆子,竟敢杀养马!”
亭卒讷讷,当地亭长认出游徼叔武,连忙拱手道:“敢言于上吏,两刻前,有两名贼人骑着马,手里挥着竹鞭,驱赶着七八匹马闯过来,吾等阻拦不及,只赶得上乱箭射去……”
尉史安圃也下马,闻言大惊,拉着那亭长追问道:“你再说遍,有几个人?”
黑夫张口欲答,烈风和灰土立刻钻进来,他只能闭上嘴巴,在心里想道:“料定那些楚人里,会骑马顶多只有半,或许是两人同骑马,速度肯定不快,运气好话,他们会在亭舍处被手持武器亭卒拦下!”
不过这还真不好说,就看那几个亭舍是不是像湖阳亭样敬业,每时每刻都让人看着路面动静,放哨人也不能打瞌睡……
黑夫猜想,很快就见分晓,疾驰小半个时辰后,他们抵达第个亭舍。
果然,这里亭卒只是说,半个时辰前,听到有马匹疾驰而过声音,等跑出来,只看到远去烟尘……
安圃和厩典将这个亭人大骂通,黑夫则蹲在地上,看着密集马蹄印若有所思。
定要同往,将那贼首擒获,洗前耻!”
黑夫也没说什,颔首道:“事不宜迟,追越晚,捕获贼人希望就越渺茫。下吏敢请乡啬夫继续在乡里征用私人马匹,让会骑马亭卒支援吾等,令史可前往县中禀报此事,何如?”
虽然黑夫官职爵位最小,但隐约间,却仿佛是他在发号施令般,众人点头赞同,连看他不顺眼叔武都做闷葫芦不说话,看来这家伙终于学聪明。
只有乐苦着脸说,黑夫把挨骂差事交给他,但还是朝众人拱手,祝他们早点擒贼归来。
“吾等官职爵位,就全赖二三子!拜托!”
“两个人,这便是其中之,被乱箭射下来
安陆县往东,是大别山和铜柏山余脉,地势越来越高,人烟里聚越来越少,涂道两侧是越来越茂密树林。贼人除非骑马,否则不可能离开路面。
只要他们还在路面上,就有机会追上!
“接着追!”
五人继续上马驰骋,第二个亭舍距离较远,足足骑半个多时辰,才抵达这处位于两个土丘之间亭障。
这是个军事性质较强大亭,五六个亭卒手持武器,正围着几具马尸,还有具人尸,焦急地向路面眺望,见黑夫他们疾驰而来,两张弓箭,架弩机立刻瞄准他们!
厩苑大火已经烧得差不多,黑夫他们五人五骑在艳阳下跑动起来,沿着涂道往东而去……
……
五个骑手里,居然是自称在郡上当过武骑士厩典骑得最快,当然也可能是他报仇心切,简直如风驰电骋般。
然后是游徼叔武和乡亭亭长,也稳扎稳打地骑在前头,黑夫与尉史安圃反倒落在最后。
安圃边夹着马腹加速,边回头朝骑术最菜黑夫喊道:“贼人既然抢马匹代步,就只能走大道,不能钻林子。从乡邑往东,共还有三个亭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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