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走在路上时,这50人相互使个眼色,轰然奔逃,光靠黑夫他们五个人,可抓不过来。
所以在这座亭舍用过朝食后,黑夫便让季婴、利咸将准备好长长麻绳斩为数段,让50名苦着脸刑徒站出来。先挑个与黑夫有仇刑徒,再挑个不认识刑徒,每两人组,将麻绳各绑在他们只脚上,打成死结……
“两人组,不管是走路、休息、吃饭、如厕,都必须起行动。若是另人逃,剩下人,也要视为同犯,连坐治罪!”
这样来,虽然让前进速度慢下来,但走在路上时,也不怕他们突然逃跑。跑掉人,多半会因为没有默契,相互把对方绊倒,束手就擒。
不仅如此,黑夫还将那10名自由身戍卒,也召集起来,给他们分配任务。
十个,甚至自己都要沦为城旦。二三子作为并押送者,也会受到惩处……”黑夫如此对众人表明他们处境。
十多年后,那位沛县刘亭长,正是因为押送刑徒戍卒跑掉太多,明白自己也难逃惩处,索性心横,带着剩下人落草为寇……
这说,湖阳亭众人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,县左尉真是阴险,这分明是借刀杀人,想利用刑徒逃亡,将他们这伙人治罪,统统赶出秦吏队伍啊!
所以众人便听从黑夫安排,分为两拨,在夜间时轮番守夜。
黑夫在出发第天和第二天,都没敢合眼,直守着火燎,盯着刑徒们身影。
“汝等皆为士伍良民,家中有父母妻儿,应当知道,逃跑乏徭会有何下场……”
“也不会亏待二三子,会让汝等路上吃饱穿暖,能在屋舍中安睡。但汝等也要助看押刑徒,行在路上时,每两人看住十名刑徒,抵达南阳郡方城县后,若刑徒无人逃跑,会赠予汝等每人百钱,外加布履双……”
此言出,10名戍卒不由喜出望外,出门服徭役,消耗最大就是鞋履,到地方后,他们履早就磨破,黑夫承包他们鞋,让很多人松口气。而那百钱,也足够置办件粗糙点冬衣。
黑夫不缺钱,年亭长做下来,他因为屡次抓捕到贼人,得到不少赏赐,加上家里几百亩地收成,即便买牛、马,也还剩五千多。所以他这次出门,就把剩下铜钱,统统换成容易携带金饼,大概十两。
他心里打着算盘道:“若只花两千
就这样,两天没闭眼黑夫,第三天终于撑不住,在抵达新市县这座亭舍休憩时,就在舍内觉睡到天亮……
好在除那场噩梦外,切如常。
这时候,刑徒们也纷纷起床,他们拨开身上稻草,揉着酸痛脖颈,看着蹲在地上,用柳树枝漱口黑夫,眼神充满不善。黑夫知道,这三天来,定有不少人日日夜夜寻思着逃走。反正不跑,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,冬日服役,刑徒十死三四是常事,在残酷现实面前,黑夫可没本事将这些绝望人忽悠傻。
休憩时倒也罢,有绳索将所有人与房梁拴在起,行走时却是个大问题。
虽然黑夫等五人伙食,可以由路上亭舍提供公粮,但六十名刑徒、戍卒吃喝嚼用,却得自带。所以每个刑徒,都得挑着石粮食,没办法将所有人拴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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