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贲起身向西方拱手:“若无大王作制明法,兴兵诛,bao,并信赖王氏,自然不会有破赵、残燕之功。”
而后他却摇摇头道:“但汝大父说最该谢,是郑国先生!”
“谢郑先生?”
王离呆愣半响,他虽然佩服郑国匠心独运,将大河,这匹桀骜不驯黄马引导成为秦军利刃,却又未波及周边城池百姓。但却时间没想明白,郑国与这两场战争有何直接关联。
王贲对这个比父亲和自己都迟钝些儿子有些失望,提点他道:“吴孙子作战篇,速速背来。”
王离满心钦佩,同时捏着拳头对帅帐内父亲道:“父亲,如此来,大梁城内恐怕已是悬釜为炊,不能下脚,此城,指日可下啊!”
“隳百年名城,灭万乘之国,哪那容易。”
王贲换下甲胄,穿着身常服,坐在案后,却没有在看大梁城地图,而是在翻阅军吏递送来批简牍。
这是关于军中存粮数据,每看卷,王贲眉头就紧分。
王离虽出身将门,从小在祖、父熏陶下苦读兵书,但尚且稚嫩,并不知道父亲在如此大好形势下忧虑什,王贲便问他个问题。
“郑国先生真乃神人也。”
大梁城西,秦军大营处,15岁王离站在帐门外,看着东面被滚滚洪水包围大梁,发出由衷赞叹。
他奉祖父之命,来前线探望父亲,顺便给他送来母亲缝制夏裳。这路上,出函谷关,过洛阳,走成皋。他经过荥阳时,正好看到数万刑徒黔首扒开荥口岸防,让大河水流灌入鸿沟……
“这下魏地恐成片泽国。”
护送王离东行名东郡门客如是说,还絮絮叨叨地提及当年在卫国时见闻。
王离个激灵,立刻背着手诵道:“孙子曰,凡用兵之法,驰车千驷,革车千乘,带甲十万,千里馈粮,则内外之费
“今王十八年时,汝大父奉大王命,提二十万大军下井陉,与赵国李牧鏖战,相持甚久,到十九年时,才终破邯郸。”
“前年,燕太子丹使荆轲刺杀大王,事败后,大王又令汝大父帅师伐燕,北上燕地千里迢迢,入冬之后更是艰难,经过数月围困,到去年春末,才终于攻破燕都,杀太子丹,走燕王。”
这些战争,都是王离祖父,大庶长王翦名驰天下功绩,王离不知听过多少次,又给咸阳同龄人吹嘘过多少次。
然而,父亲却话锋转,问他道:“汝可知,汝大父归来后,说能打赢这两仗,最该谢谁?”
“谢大王?”王离挠着头问。
“五十多年前,那时还是个八岁孩童,赵惠文王率大军抵达卫国东阳,决白马之口,以河水为前锋,伐魏氏,结果河水大潦,从濮阳到酸枣,数万百姓葬身鱼腹,大好田园,尽为水泽。”
边说,这位老门客还不断摇头,他对王贲水攻之策不是很看好,认为尽管能伤敌,但恐怕半个魏地也已被河水侵蚀,成废地,这样废地,拿来何用?
但等行人抵达大梁城下时,才惊讶地发现,桀骜不驯河水竟听话地顺着鸿沟至此,又被导入新掘开沟渠内,只灌大梁城,并未对周边地区造成损害。
这切,都是这次工程“总设计师”郑国功劳……
“不愧是开凿郑国渠郑先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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