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还是逼着张氏自己动手,把张耳妻、子杀,陈尸于外,说成是张氏和自己共同擒杀为妙,这样既能为此事收尾,也能保住张氏。
虽然最后张博杀大留小,但也无伤大雅。
在离开张宅时,不同于在跟前赔笑,对黑夫“高抬贵手”千恩万谢张负和张氏子弟,老迈臃肿张博经过今夜打击,已经连走路气力都没,他无力地由几个僮仆抬着,定定地望向黑夫,突然说道:
“黑夫,老朽不会谢你,你今**做出不义之举,将记恨于你!”
“快住口!”张负连忙斥道,而后堆着笑道:“游徼不必在意,你难处老夫知道,张氏将记住游徼恩情,在咸阳子瓠,亦会写信如实告知他此事……”
事情老朽已经办,至于信不信,得看游徼自己。”张博瞪着黑夫,眼中满是悔恨。
张负连忙拉拉族弟衣袖,也凑过来看看,拱手道:“九年前张耳与黄氏成婚,邀请兄弟二人,这确是黄氏,确定无疑!”
“张耳之子,张敖何在?”陈平瞧瞧,见只有具尸体,不由发问,他很关心这点。
张博冷冷道:“个七岁孩童,他知道什?老夫不舍得下手。人在后院,游徼可以将其带去给上吏交差,若是母子皆死,恐怕也无法用来胁迫张耳归案吧。”
话虽难听,但隐隐之间,却能听出来,张博希望黑夫能饶那孩子命。
黑夫摇摇头,说自己没有在意。
他没必要和这个口直心快,却没有胆量反抗举动臃肿老朽计较,看那样子,张博恐怕没多长时间好活。
黑夫让东门豹将挣扎哭闹着要母亲张敖扛在肩上,边走在里闾间,边想道:“没错,张博,你会恨,五年,十年,直将这恨意带进棺椁里。但张氏宗族,还有远在咸阳张苍,他们会感谢!感谢挽救之恩!”
陈平不以为然地摇摇头,但当着张氏兄弟面,欲言又止。
黑夫则大笑起来,他收起直按在手里剑,放张博儿子,说道:“既然张啬夫都不在意那孩童乱说话,那又在意什?二三子,带上尸首、幼童,回营!”
他知道,自己今天扮演,是彻头彻尾“坏人”。
但黑夫也很无奈啊,上命要求缉拿这对母子,偏生她们又躲在张苍叔叔家里。黑夫既不能为完成通缉令,把张氏毁,那样非但完不成征粮任务,乱本乡秩序,还会和远在咸阳张苍结仇,那可是这年头他唯知道,有科学家潜质人。就为捉住张耳妻、子那万把钱赏赐?不值得啊。
但黑夫也不能放任不管,因为这件事是瞒不住,事后再有人跑到外黄、大梁告状,不但张氏要受责,他自己也脱不干系,个包庇罪名是少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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