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现实后,唐厉开始到处寻找刀削,火烛,想要将方才写下东西毁去。
但当他将刀削按在第个墨字上时,却又迟疑,艰难地取舍后,终于还是扔刀子,将竹卷收起,同《唐子》其他
“哈哈哈哈,痛快,痛快!虎狼之心秦王,也会被曾祖父逼得如此狼狈!”
但是他笑声却越来越小,越来越难听,最后变成嚎嚎大哭。
唐厉难道不知道,这都是假?
祖宗之地,早就被魏王块块割出去。他曾祖父,这生从来没有见过秦王政。安陵君也早就投降,更没有什布衣之士拔剑逼王……
编,统统都是他编!
那些历史上不畏强,bao侠士刺客形象,浮现在唐厉眼前。
专诸之刺王僚也,彗星袭月;聂政之刺韩傀也,白虹贯日;要离之刺庆忌也,仓鹰击于殿上!
在唐厉看来,时代需要这样孤胆英雄,在军队国力无法与秦抗衡时,凭借己之力,杀那贪得无厌秦王,掏出他虎狼之心!
第个荆轲倒下,但肯定会有第二个,第三个荆轲!
写到这,唐厉已经完全沉醉,为自己想要剧情,他也不顾事实和逻辑,便直接让唐雎挺剑而起!
前,对他讲述短长之术。他让自己笔下祖父,在秦王利诱时,说出往日他常对唐厉说那句话。
祖宗之地,不敢弃也!
这与视祖宗之地不甚惜,举予与秦历代魏王,形成鲜明对比。
写到这,他卡壳,但咬着笔杆想想后,再翻翻《张子》《苏子》里些段落后,唐厉眼前亮,手中笔越来越快,段惊心动魄冲突在竹简上赫然出现。
秦王霸道,想要将世上任何块土地都夺到手,既然来软不行,就想来硬!
面对曾祖父离去,面对亡国之痛,面对这片狼藉大梁城,面对这残酷刺骨现实,唐厉只能以夸张渲染故事,敷张扬厉笔墨来安慰自己。
“有什用?”
他折断笔,拍打着案几,嘶声力竭地大喊道:
“梁都已崩,魏王明日便要带着全城人,出去投降秦军!”
“两百年前魏国社稷,亡!亡!”
“若士必怒,伏尸二人,流血五步,天下缟素,今日是也!”
什?面见秦王不能带剑?没关系,唐雎这把“剑”不是藏匿而来,也不是操持而入,更不是取之于人,乃是人们同情弱小心灵之剑,是从天而降把正义之剑!
“壮哉!”
他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真看到,自己曾祖父虽白发苍苍,但身上却散发着布衣之士英雄气概,吓得那秦王政色挠,长跪道歉……
亡国之人唐厉,在这卷竹简上,靠着自己笔,为魏国人赢得现实里无法获得胜利。
他狂妄地称自己为天子,还说天子之怒是“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”,试图恐吓唐雎!
然而,九十岁唐雎见惯世面,哪里会惧他,他反问道:“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?”
唐厉笔下,天生长副反派,bao发户嘴脸秦王政不屑地挥挥手说:“布衣之怒,亦免冠徒跣,以头抢地耳……”
真正高潮到,唐厉边咬着指甲,边提笔写下唐雎回答:“此庸夫之怒也,非士之怒也……”
那,什才是士之怒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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