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今日要问你事,不可诉之于公堂。”
叶腾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是这样,本郡守遇上件蹊跷事,或许你会为解惑。”
他挥手让室内人都出去,待门关上后,才念起面前竹卷。
“黑夫,南郡安陆县云梦乡朝阳里人,年二十,爵为官大夫,历任安陆县涢水乡湖阳亭亭长、伐魏为屯长,又任户牖假游徼,都尉李由短兵百将,突围立功,今为南郡左兵曹史……”
“橼,南郡安陆县云梦乡朝阳里人,工匠籍,年可二十八、九,曾献踏碓,使舂米事半功倍,故拜爵为公士,今又献水碓,省人力十倍,当升为上造,留任郡工曹,为工师。”
得他用意不明。
好在他笑意很快收敛:“大王有令,各郡在兵曹之下,新设置部,专门负责训练医护急救之士,力求做到每百名兵卒中,皆有名医护急救之士,在战场上对伤病加以救治。南郡需训练三百余人,既然此策是你提议,你又在兵曹任职,此事便由你来负责……”
“唯!”
黑夫应诺,又道:“此事还应先告知郡尉……”
“李郡尉那边,自会移书告知。”
这是黑夫和橼籍贯履历,还不等黑夫搞清楚这是何意,叶腾便再度念起第三个名字。
“衷!南郡安陆县云梦乡朝阳里人,年可三十、二,爵为公士,献堆肥、沤肥之法,使亩产倍增,拜为公士,今任朝阳里田典……”
念罢衷籍贯后,叶腾抬起头,目光咄咄逼人。
“黑夫,去年和今年,本郡守收获颇丰,不论是堆肥沤肥之法,还是踏碓水碓,乃至于医兵之建言,都是利国利民之策。但蹊跷是,这三件事,均出自你家兄弟之手,这是巧合呢?还是另有原因?”
好霸气把手!
黑夫心中腹诽,叶腾很有郡之长霸道,换其他郡守,对李斯儿子虽不至于巴结,起码也会敬之如宾。可叶腾提及李由,却好像提到个后生小辈般,眼下这桩事,更直接自己决定好才告知李由声,就不怕引起矛盾?还是吃准李由不敢不满?
“黑夫。”
这时,叶腾叫黑夫名,又道:“你是不是在奇怪,本郡守为何要独自召你,而不是让郡尉同过来商议?且来还是宅邸私人之堂?”
“不敢……”黑夫抬起头,虽然叶腾眼神依然吓人,但他疑惑已藏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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