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却叹息道:“只是触景生情,想起伐楚之战
最初,这些女子嫌弃黑夫是无氏庶民出身,可方才见他谈吐得当,又是众人里爵位、官职最高,这样来,双方差距便抹平。加上他虽然黑点,容貌却不丑,可算作“平平无奇”。有几个女子开始觉得,若黑夫向她们告白,也可以勉强接受……
然后黑夫却看着手中羽觞杯,言不发。
“左兵曹史,轮到你。”祁夏在旁恶意地提醒道。
“莫非是说不出来?”看着黑夫出窘,他心里很是得意,似乎把自己告白失败愤怒全部归咎于黑夫。
黑夫却笑:“是嫌这杯盏太浅,不够喝。”
不过他更期待黑夫反应。
黑夫不答,却见对面青衣少女笑吟吟地拱手应道:“多谢祁君好意,但妾年未及笄,不能谈及婚嫁,祁君还是另寻兰芷罢……”
众人大惊,本以为按照郡守之女性情,即便不想接受,也要等到聚会结束再私下表明,谁料她竟是当场回绝,这是让祁夏早早绝心思?
祁夏脸色阵青阵白,最后只能将苦酒饮下,然后就气冲冲地走到失恋后有气无力敲打铜磬唐觉边上,让他走开。
“都怪那黑夫,方才抢风头!”
臂之力?”
“不必。”
黑夫笑容消失,淡淡地说道:“已经想好要怎做,只望冯君待会勿要嫌莽撞粗鲁就是!”
冯敬目光略显惊异,但这时候,铜磬叮当声又次停!
“此酒此辞,敬叶氏淑女!”
而后,黑夫便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羽觞杯随手掷进水渠中!
在众人窃窃私语中,他自顾自地将酒水倒在铜酒樽里,连饮三盏,发出声畅快嗟叹,又回头对郡守之女致歉道:“还望叶氏淑女勿怪,今日,黑夫要扫兴!”
子衿没料到这出,不由愣,却见黑夫说道:“原本听冯君说,江陵青年才俊集结于此,才想来看看,都是何等人物。然而今日观,却不由大失所望!女子倒也罢,竟连男子也沉醉于诗辞歌赋靡靡之音中,不知此身处于哪国,亦不知今夕是何年,是江陵春风太暖,将汝等吹睡着?”
“什?”
被黑夫用如此难听话挑衅,祁夏等人皆惊,立刻反驳道:“左兵曹史此言何意,不就是说不出应景诗赋?直说就是,何必如此让场面如此难看?”
祁夏恨恨地想着,在羽觞回到源头后,他重重敲响铜磬!
“咚咚咚!”
祁夏不愧是多次玩过这游戏老手,虽然背对着沟渠,却能预料其流速,他猛地停,再回头,却见黑夫果然脸无奈地捞起面前羽觞杯……
“且看你是如何出丑!”祁夏大喜过望!
沟渠旁男男女女们也好奇地看着黑夫,想知道他将如何应对,在这场聚会上,可有要表白意中人?
作为这场流杯曲水之饮组织者,祁夏捞起羽觞,若有若无地瞥黑夫眼,而后将斟满酒盏,对准正对面郡守之女子衿!
“与女游兮九河,冲风起兮水扬波!”
……
“居然是敬郡守之女。”
冯敬表情变得有趣起来,对黑夫耳语道:“这是《河伯》中句,不仅应景,而且应情,左兵曹史以为,郡守之女会作何反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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