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在斗然被折磨得精神几近崩溃,意识渐渐模糊时候,他终于捱不住这种痛苦,喃喃地交待喜没有问出来事。
“说……”
“停!”
唐浅大喜,举手制止意犹未尽狱卒们,和黑夫同走近斗然。
却见斗然拼命吸几口空气后,闭着眼,嘴唇微动道:“与有书信往来,是若敖氏旧臣……”
祝融血脉,楚国贵胄,以剑自刎都不怕,怕什刑罚?
然而,接下来却不是想象中鞭子、木棍,那些狱卒只是用层层厚麻巾盖住他口鼻。
在楚国流传颇广“,bao秦十大酷刑”里可没有这种,斗然有些奇怪,随着麻布越来越厚,他下意识地张开大口用力呼吸吞咽,然而接下来,冰凉冷水浇到他脸上……
大量水被吸进胃、肺及气管中,窒息感很快袭来,斗然喉头痉挛,开始呕吐、咳嗽不止。
斗然拼命挣扎,双手乱划,双腿乱蹬,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活活窒息而死时,脸上湿布被拿走,黑夫和唐浅面孔出现在眼前。
默念叨着古美门研介名言,黑夫走入漆黑街巷中,他还要连夜拜访贼曹唐浅,与他商议,要尽快让”省公安厅“贼曹与”省法院“狱曹争夺这次审讯权。
……
如黑夫所料,斗然是个骄傲楚国县公,心里贵族情节很重,不用刑话,他根本不会吐露半个字。到次日,喜反复审问得到唯回应,便是斗然轻蔑后脑勺。
于是在黑夫鼓动下,贼曹掾唐浅开始向郡守、郡丞请求,将斗然移交给贼曹,保证能问出东西来!
考虑到斗然并非嫌犯,只是个证人,又是被俘楚国县公,往后说不定要送去咸阳面见大王,于是郡丞便扔给贼曹个难题:可以由他们审问,却不得留下明显伤痕……
“郧氏……”
听说是安陆县尉,唐浅面色凝重,黑夫面上亦浮现丝冷笑,有斗然口供,加上他手下利咸等人这半年来收集黑料,够郧满喝壶!
不料,斗然话却还没说完。
“还有……利氏!”
“招不招?”
嗡嗡作响耳边传来唐浅声音:“与你有书信往来安陆氏族,是谁?”
斗然咬紧牙,个字都没吐露。
黑夫笑笑,指导狱卒们道:“继续。”
于是接下来,他反复享受到“水刑”滋味,不间断地享受溺水濒死体验,他肺及气管分泌大量浓鼻涕,嘴巴流出血,甚至大小便失禁,饱尝难以名状痛苦和羞辱……
唐浅有些发愁,黑夫却乐坏,后世不留疤痕刑讯方法,他正好知道不少呢!
在被从狱曹转移到贼曹狱中后,斗然才发现,先前那个秦国法吏喜不紧不慢诘问,是何等礼遇……
他先是经历次寻常审讯,斗然依旧选择默不作答,之后他就被粗,bao地绑在张长案上,那个俘虏他秦吏黑夫出现在面前,并指挥群面露狞笑狱卒走向斗然。
“竖子!本县公绝不会说出半个字!”
斗然早已料到这天,但这个硬朗贵族却毫不畏惧,不论是鞭笞还是刀子,他都能甘之若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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