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次日,黑夫去县尉府上班时,众人依然对昨日处刑议论纷纷。李由亦旧事重提,对黑夫设计缉捕郧满、利咸,兵不血刃就让场可能导致边县动荡混乱消弭于无形称赞不已。
黑夫却严肃地告诉李由:“郡尉,安陆平静只是假象,郧氏倒台,虽然为安陆除去颗毒瘤,但也
黑夫静静地听着,嘴里塞满食物,心里却没有什波动,或许郧满觉得自己很冤吧,只可惜篆字”惨“比划较多,不知他能写几个……
就着鱼汤咽下粟米后,黑夫道:“他确应该死不瞑目,因为利氏好歹只死个族长,郧氏却是整棵树连枝带叶凋零。”
除恶必尽,在缉捕郧满后,黑夫又授意利咸、季婴将这半年里收集到郧氏黑料股脑上交,开始从上往下细细清查。
墙倒众人推,此举顿时引发阵风潮,在安陆县和江陵,状告郧氏者数不胜数,通*、私斗、从楚地购人为奴婢,还有杀牛、聚饮、博戏,每桩罪名都有据可查。
如此来,曾经子弟故旧遍及安陆县郧氏,夜之间便倾倒,除郧满侄儿郧雄足够机智,在黑夫去安陆缉捕郧满当天,就带着着几个人从云梦泽逃窜外,郧氏全族几无幸免。
是惭愧地向郡守、郡丞请罪,说自己在安陆多年,却不知郧氏在偷偷做这种事情,是他失职,而后便手持律令,严肃地说道:
“商君有言,粟生而金死,粟死而金生。金两入于境内,则粟十二石输于境外!若在境内积聚黄金、珠宝,而以粮食易之,则粮仓空虚,国弱!关塞不严,禁网多漏,稻粟粮食,皆为敌有!”
“郧满通诸侯,此罪也,身为县尉,却知法犯法,私与外国贸易,此罪二也,律令禁止粮食出境,此罪三也!”
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喜愤怒地当庭斥道:“郡守曾作《为吏之道》,言吏有五失,曰贱士而贵货贝,二曰不安其朝,三曰居官善取,四曰受令不尊,五曰安家室忘官府。五者有,则为劣吏,五者有三,削官去职,如今郧满五者有其五,真是大恶非上,身及於死。”
“以上诸罪并查咎,当腰斩!”
为官吏者统统被查,有几人罪重,要随郧满起被处死,大多数人则丢官职,甚至沦为刑徒城旦舂。
毫不夸张说,安陆县各曹吏员,夜之间便空出三分之!
切果,在最初就种下因,宿怨已,这已经不是黑夫关心事。
在桑木去观看处刑时候,他已经斟酌字句,写篇短浅易懂公文……
……
这时候,郧满再狡辩也来不及,他和利平起,被判今天处斩。
宿怨得报,黑夫本该高兴,可不知为何,事后却有些意兴阑珊,连老冤家死状也不想去看。
到傍晚时分,桑木回来,吃饭时候,他兴奋地叙说处刑时围观人是何等多,大热天里,安陆县豪乡豪却穿着褚衣,像牲畜样被杀于市上……
“利平倒是镇静,淡然赴刑,郧满则贪生怕死,挣扎好阵,屎尿横流,最后是被击晕抬上刑台。”
桑木描述着郧满被杀场景:“那刀斧不够快,斩三次才断腰,郧满上半身挣扎着往前爬两三步,这才停下不动,双目瞪大,怎都合不拢,着实骇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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