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门豹脸不屑:“郧满有几个庄园在北郊乡,那里有数十宾客,亭长将郧满缉捕后,那些宾客试图作乱,是带着乡亭亭卒、当地百姓,和小陶带着县兵起把庄园围,番厮杀后才平定此乱……小陶,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
小陶依旧话少,只是最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要……要论出力最多,还……当数利君。”
对这点,所有人都没有异议,黑夫不在时,是利咸负责统筹他们,为扳倒郧满而团结致,没有成为盘散沙,在那几天里,又是利咸设计将郧满诱骗到官寺,将其擒获。
于是黑夫便让在场众人,同敬利咸盏酒!
利咸苦笑道:“那起案子里,还诱骗利氏族长,如今不被族人唾弃,已很满足,哪敢居功?”
黑夫如今是“比四百石”,他印便从百石青绀绶改为黄绶,众人都如捧珠玉般小心翼翼地传示,艳羡不已。
这是对权力敬畏羡慕,不过众人也觉得,这颗官印里,有他们份苦劳。于是在酒精作用下,众人有意无意地,开始当着黑夫面,显示自己做过事来。
“这半年里真是不容易啊。”
季婴虽然还是瘦巴巴,但他新婚燕尔,日子也过不错,面色渐渐饱满红润起来,开始诉说过去半年里,他利用做乡邮吏机会,悄悄拆不少郧氏子弟夹在公文里私信,找出不少郧氏子弟黑料。
黑夫笑:“记得在湖阳亭时,还差点拆封匿名投书。”
里土地,数万生民,二君,吾等也需要精诚合作才行!”
说到这里,雍何言下之意便明白,是希望黑夫能与他们步调致。
黑夫目标是练兵,也需要令、丞协助,便立刻拱手道:“黑夫出身低微,又是晚辈,今后在县中诸事,还要县令、县丞多多指点才是!”
黑夫表明态度,县令、县丞都不由松口气,他们就怕黑夫太过年轻,喜欢胡来,仗着郡上有靠山,便在县里特立独行,见他如此沉稳,深蕴官场之道,便放下心来,宴飨再度变得欢快起来。
不过席间黑夫却也在思索个有趣问题。
他朝黑夫回敬道:“若无县尉在郡中查出郧满大罪,吾等那些鸡毛蒜皮小
众人皆大笑起来。
“已不是那时。”
季婴喜欢吹牛,连忙说道:“如今已能做到拆信牍,再重新复原,别人也看不出破绽程度!”
说着他还表演番,找来封黑夫没来得及拆公文,在观察上面印泥后,竟用萝卜当场刻枚,再娴熟地拆开扎信缄绳,查看里面内容后,又重新复原,那缄绳上新做红字印泥竟能以假乱真,看得黑夫弟弟惊目瞪口呆……
“你这只是小技。”
“如果说县政如车,县吏如马,那将六辔握在手中,控制其方向,又是谁呢?”
郡守?秦王?还是秦律本身?
……
搞定上司同僚后,还要重新将分开半年下属们聚拢在自己麾下,于是到次日,黑夫亦在自己县尉府邸中举办场宴飨,邀请都是他旧部,除弟弟惊外,还有利咸、小陶、东门豹、季婴几人。
今天来都是自己人,也不必客套,便杂坐成堆,众人久不相见,欢然道故,并在席上传示黑夫官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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