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到20岁青年人主要服徭役,即修墙筑路、运输粮食等,黑夫在县里干过修墙垣活,上次也被拉去押送刑徒,在灭魏时是辎重部队,靠关系才混进作战部队。
而到20岁后,就是“壮”,要继续做戍卒和正卒。年在本郡地方部队,也就是郡兵,年在边疆或中央卫戍部队。
当然,南郡大多数人都没机会去咸阳,直接就近驻防,反正南郡本身就是边地。正是在这两年军旅生活中,纪律松散黔首,被军法训练成秩序井然兵卒,有队列观念,和识别金鼓能力,听说要打仗时,也不会露出畏惧之色,而是会闻战而喜。
等常备军服役完成后,所有适龄青年便转入预备役,除每年仍在郡县服月徭役外,旦有战事爆发,被点中名,就要立刻应征入伍。直到56岁(有爵位者)或60岁(无爵位者)才免除服役。
不同于上次灭楚之战,秦国有些仓促随意征兵,这次,整个南郡都严格依照《戍律》开展今夏征兵工作。
利咸则更加勤勉于公务,协助黑夫筹备练兵事宜。
甚至连肯定赶不上这场战争前毕业惊,也在回到学室后,拾起枯燥律令,又次背诵起来。
黑夫将这切看在眼里,十分满意。
“刚赴任那天,县令雍何对说,政为车,吏为马,吾等皆受人驱使。”
“但在看来,志向亦如车舆,光靠自己是推不动,众人何尝不是驷马呢?在智谋和潜力上,他们当然不能与陈平这种骐骝相比,只是县乡普通骡马,速度不快,却十分忠诚,听指使,行得稳当。这些马儿脾气各异,爱好不同,会疲倦,会偷懒,为不让他们掉队,必须不时鞭策才行!”
流。
因为五大夫以上,便相当于“卿”,开始单独录籍贯。
但黑夫却扬言,说自己要突破这个天花板,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:封侯!得氏!
这壮志豪言,让在场利咸、东门豹、季婴、小陶猛醒,让他们头皮发麻,感觉自己眼前,被打开道新大门!
众人不敢有相同志向,但也明白,黑夫若真能走到那步,他们这些追随者,当然也不会少好处。
利咸确是个干吏,将县尉官署切都摸得熟悉,他奉上简牍道
……
在鞭策完手下后,黑夫也投入紧张安陆县征兵工作中。
按照郡上计划,五月份各县拟好征兵名单,六月份在乡、亭进行小规模队列训练,七月份集中在县城继续整编,使其能识金鼓旗帜,八月份分发兵器,进行战术合练……
然而六月时,安陆县出大案子,地方秩序有些混乱,征兵工作也受到延误,眼下进度比计划慢许多。
黑夫让利咸将拟好征兵名单给自己过目,秦国是普遍征兵制,17岁成年后便要被录入籍贯,随时准备应征!
大夫?县尉?或许有希望更进步呢!
于是,在回去次日,原本懒懒散散众人精神面貌焕然新!
东门豹不再整天嚷嚷着抱儿子,回到乡里后,他翻出许久未练手戟,板眼地比划起来。
小陶亦抓紧对弓弩材官训练,他下子找到目标:尽全力辅佐黑夫!
季婴亦把“做大夫”志向,悄悄改成“做官大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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